只见一道银色的剑花宛若银蛇直逼水晴香的胸口,水晴香机敏的往后面一退,细若银丝般的袖剑贴着胸前一闪而过。
这袖剑是邓真特意找能工巧匠打造的,平常缠于腰间,只在特殊时刻能够一击命中,杀对手以无形。邓真这人武艺不济,但要论起耍心机、用毒计之类的,恐怕一般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可惜这一回他碰上的是水晴香。
前世是刑警的水晴香最擅长的是近身攻击,在邓真拔剑的那一刻,水晴香已经本能的感觉到危险来临,她躲过那一击之后,飞快的出拳击向对方的胸口。
邓真吃痛一下,很快又把那柄袖剑刺向水晴香。
水晴香后仰弯腰躲过一剑,然后凌空飞起一脚,朝邓真的小腹狠狠踢一脚。
顿时,邓真的小腹火辣辣地疼,随即又更加疯狂的朝水晴香进攻。
两人处于胶着的状态,十几个回合来来去去,难分胜负。
邓真的剑伤不到水晴香,却在猝不及防时冷不丁的击中邓真,邓真恼羞成怒,却在不断的攻击之下体力值下降,动作开始变得迟缓,渐渐的落于下风。
突然间,水晴香猛然飞起一脚,踢倒对方,邓真狼狈的跌倒在地。
她本以为稳操胜券,想趁着邓真倒地之后收了他的兵器,没想到假装受伤的邓真猛然间刺出一剑,一时心急的水晴没有防备,被袖剑刺中了左肩。
不过,也借着这个机会,水晴香忍住左臂的疼痛,右拳一用力,朝邓真的脑袋上狠狠一击,立刻把他击晕过去。
也在这时,水晴香听到不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一队骑着马赶过来的捕快急急忙忙的奔来,为首的是一名清俊夺目的公子,一头大汗的骑在马上,也不知道是因为热的,还是因为着急。
正是急冲冲从县衙赶过来的柳英逸。
柳英逸骑着马跑过来,匆匆扫过一眼倒在地上的马车,以及散落在地的黄金,还有晕倒在地的邓真。
然后,径直来到水晴香的跟前。
他的眼尖,一眼就看到水晴香的左臂受伤,一半责备一半心疼的说:“你为何这样莽撞?我说过再等一个时辰,随我一同出发,否则你也不会受伤。”
“一个时辰?只怕那家伙早就跑了。”水晴香争辩道。
其实昨夜柳英逸连夜审问醒过来的刘昊,得知刘家别院的事情,还知道刘家的小金库,以及金库的钥匙在香菲手中。
柳英逸派人赶往刘家别院,水晴香却认为以邓真的心计,说不定已经拿到黄金赶在路上,就先一步在路上设下陷阱,只等邓真上钩。
本来柳英逸想要派一队人过去守在路边,是水晴香坚持要一个人先赶过去,所以才有后来的那一幕。
水晴香看向柳英逸,脸上神色有些不自在,心里面哀叹一声,“我跟你的打赌,你赢了。”
之前柳英逸就怀疑杀死京官的另有其人,不一定是刘家人,可是水晴香不相信,两个甚至还为此打赌。谁若是打赌输了,就要无条件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直到刚才从邓真的嘴里面得到真相,水晴香才感叹柳英逸的敏锐。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什么赌约。”他啧怪了一句,马上把水晴香扶上马,然后吩咐人把水晴香送到客栈。
邓真还晕着,现场还得再收拾,柳英逸让一众捕快把邓真押回衙门,等他醒过来之后,还有一场审判在等着他。
水晴香觉得柳英逸有些小题大做,自己只不过是一些皮外伤,却叫来三个大夫来来回回看了一遍,才算放心。
足足有两天,水晴香都没有再见到柳英逸,只是听八卦的小伙计传来消息,说刘家人被问罪游街,押往京城说邓真也和刘家人关在一起,进牢房的第一天就被人打得鼻青脸肿游街的那一天,珑乡的百姓敲锣打鼓、鞭炮齐鸣,场面堪比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