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众人听了,除了拆迁办主任,都倒吸一口凉气,这才刚开始,就死了一个失踪两个,这真要出事,那这地要填进去多少人命,这就乱了。
办公室在沉默了一会后,王干事和陈教授,还有朱董才回过神来。再看老毛还有云道长的神色严肃,都不像开玩笑,都纷纷掏出电话开始联系。
王干事先是打着哈哈的问老毛毛师傅,你确定这里要出事。老毛还没回答,云道长就严肃的说了句人命关天,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王干事再不犹豫,马上联系上级,还联系了这边的驻军部队,一通电话后王干事才算落下一块大石的对老毛说这边会派一个连过来驻守,具体防卫区域等人来了,毛师傅你来分配,对外名义是保护古迹。老毛也点点头。
朱董已经在电话通知让工地上还在拆卸旧楼的工人全部撤离,而陈教授也让自己的几个弟子带着考古设备往这边赶。
只有拆迁办主任在边上抽着烟,冷嘲热讽你们啊,太小题大做了,我看这到时谁负责任。原本这市里就派他过来协调工作,现在眼看拆迁户都已落实,这还不断出些邪门的事,这主任心里也憋着火。
朱董毕竟是商人,也只能打个圆场,李主任你也消消火,这真有事,我会找马书记汇报工作的,这拆迁户也都清场了,这剩下的责任我负。说完又递上一支好烟。
办公室里一通电话联系,也已经到了傍晚,河里水警看天黑了下来,也就撤了回去,只有几个家属死活不愿走,最后还是由水利局的领导劝走了,部队来的也快,老毛让他们围着工地拉起警戒线。
这边刚安排妥当,朱董准备安排酒店,大家过去会餐,就听见工地上一阵哭叫,听见声音,朱董也一楞,这工人他早安排全部撤了,怎么还有人?看这工地一片狼藉,这边都是上了年纪的,王干事就叫过一名战士去看看情况。
不一会,战士就带着一个邋里邋遢的妇女过来了,原来这妇女是拾荒的,刚才看见这工地上人都走了,就偷偷的叫上丈夫和儿子溜了进来,想趁没人掏点破烂,没想到,这三人刚看见地上有一段铁条想抽拉出来,这底下就一声响,三人掉在一个土坑里,土坑里全是冒尖的铁条,她丈夫当场就被两根角铁扎穿了胸口,儿子也是一条大腿被扎,只有妇人离的稍远,没有掉坑里,所以就大声呼救了。
这边马上就拨通了急救电话,陈诺和老毛也马上赶到那个土坑,可惜那汉子已经没了气息,那十几岁的男孩也是大腿被一根铁条扎穿,鲜血直流,奄奄一息,老毛和陈诺马上扯了布条帮男孩止血。
好在派出所和医院都近,不一会就来了不少人,这边把男孩送上救护车,那汉子的尸体也由殡仪馆的车拉走,那妇女也跟着上了救护车。
两辆车刚开出工地,就有一个战士急匆匆的跑过来汇报,说工地的另一边起火了,大家就往那方向看去,果然火光冲天,原先拆下的旧楼都是木质结构,所以烧的特别的旺,诡异的是,现在这季节也没什么大风,而偏偏那片区域,狂风飞旋,看方向,正往这凌云观这边烧过来,这工地上现在都乱七八糟的堆放着木料,这火如果不加遏制,真是这边要成一片火海了。
朱董看着脸都白了,拆迁办的李主任也呆了,这火势如果蔓延到边上的建筑,那要出大事啊,好在王干事已经在拨打消防中队的电话,而且这凌云观和那大火中间还隔着一条观后巷,算是勉勉强强有条隔火带。
老毛看着大火飞舞,手指也不断变换手决,然后看着医院那方向,突然大喊不好,王干事,快电话联系守在医院后墙那边的战士,让他们马上原地撒尿,然后不要走动,快,再晚就来不及了。王干事看老毛神色紧张,也马上开始拨电话。
由于部队规定,士兵不允许有手机,而那边有个排长带队,干部可以有手机通讯,王干事正是打给那个排长,可电话拨了半天也不通,王干事也慌了,这还没到深夜,这怪事就一件接着一件,而且又死了一个,伤了一个。
在拨了十几次没人接听后,王干事就知道肯定出事了,因为这部队有纪律规定,通讯一定要保持,这么久联系不上,王干事也马上想赶过去,陈诺看情况紧急,就算王干事过去了,也不一定能解决问题,就让王干事借给自己一个通讯员带路,他去处理。
王干事也点头同意了,就让身边的通讯员带陈诺过去,看见驻守战士就听从陈诺的指挥,通讯员行了个军礼就带着陈诺快速的往医院方向跑去,而跑的途中,也已经听见不远处消防车的号笛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