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母则刚,苏夫人竟生生地空手接住了那要命的刀子!
“娘亲!”
苏染染嗫嚅着拍了拍靠在她身上的苏夫人,只感觉娘亲的身子愈来愈沉重起来,浑身也冰凉的可怕。
再不止血她可真的要驾鹤西去了。
苏染染沉下心思左看右看,周围都没有个像样的包扎布条,她身上穿的水粉锦缎薄衣裤也早就脏污不堪了。
思来想去,她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羊毛出在羊身上。
苏染染三下五除二扒掉苏夫人的外衣,将她的内衣撕成条状。
是来自母亲身上熟悉的味道,苏染染的眼泪又一次涌了出来。苏夫人的身上总有股好闻的皂角味,她小时候总是要依偎着娘亲,闻着她身上的皂角味道才能入睡,因为这样会让幼小的苏染染很安心。
苏染染抽噎着认认真真地将那些伤口并合住,再用布条一圈圈缠在上面。
转眼间,苏夫人的两只手就被包成了两只大血粽子。
这毕竟是简单的处理,只是防止风吹到或脏东西感染伤口,若不及时解除敷药的话,布条会与肉粘连在一起,说不定两只手都会烂掉。
她们娘俩眼下最最要紧的是回去找大夫。
可这点简单的要求在此时此刻算得上是天方夜谭。
苏夫人流血过多体力不支无法行走,而苏染染却衣着单薄,在这北方的冬天出去怕是不消一刻钟,就能变作人形冰棍儿。
附近都是有着残垣断壁的废弃房屋,根本没得人住。
虽然她们已经击败匪徒,可却被困在这无法离开了。
苏染染焦急地探了探苏夫人或重或浅的鼻息,长舒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