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王府里的这位小姐正是石头在燕王府门口遇到的姑娘,徐妙锦。
徐妙锦见石头呆若木鸡,以为是自己的脸把他吓到了,怒道:“怎么样?治不了吧,我是不是快死了?”
石头没有答话。
“小翠,让他出去。!”徐妙锦大吼一声,屈辱和愤怒的眼泪在她脸上蜿蜒前行。
“别!是我!你记得吗?我们在燕王府门口遇到过。”石头回过神来,“我们告诉你一句话,让你转告燕王。”
徐妙锦愣住了,模糊的画面出现在她的脑海里,那是一些她不会放在心上的事情。
“还有一个老和尚,我们俩一起……你帮了我们,我们也要……”石头的能言善辩隐形遁迹。
“原来是你!你是大夫?”徐妙锦欣喜若狂,似乎悬着的心找到了依靠。
“不,我不是大夫,但我会治病。”石头据实相告。
徐妙锦始料未及嚎啕大哭起来,用哭声向熟人倾诉自己的痛苦。
石头手足无措,紧紧拽着自己的衣服,直挺挺站在一旁,像是个挨训的孩子。
半晌,徐妙锦才收起了哭声,用水蜜桃般肿胀的眼睛期许的望着石头,哽咽道:“你,你欠我一个人情,现在就还给我,把我的病治好!”
“徐小姐,不用算我还你人情,我一定会把你治好!”
“不行,就得算在里面!你不欠我,我不欠你!”
“这……”
“公子,赶紧治吧。”小翠在一旁催促,中断了石头艰难的选择。
“哦,好。徐小姐,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变这样的?”石头问道。
“我也不知道……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早上醒来,一照镜子就发现我的脸和脖子,还有身上全烂了。”泪水又一次在徐妙锦的脸上攻城略地。
“睡一觉醒来皮肤都烂了?哪有这么怪的事?除非……”
“除非什么?”丫鬟紧张地瞪着双眼,像是在捉拿元凶。
“除非有人趁徐小姐睡觉的时候给她下毒了。”
“不可能,王府守卫森严,而且昨晚也没人进我的房啊。”徐妙锦道。
“有些高手进你的房是不会让你察觉的。来,我先给你把把脉。”石头抓过徐妙锦的一只手臂,把手指搭在她的动脉上,情急之下也忘了羞涩。
“的确是中毒之象。”石头的脸变了色,一瞬之间慌张遍布全身。
“中毒?有人要毒死我?”徐妙锦感觉到的不是害怕,而是匪夷所思。
她很少出门,认识的人少得可怜,更不用说与人结怨。她怎么会成为别人下毒的对象?
“能解毒吗?”丫鬟可怜巴巴地希望得到肯定的答案。
“不确定……”石头蹙起了眉头,一手搭在腰间的神农鞭上,它收敛了万丈光芒变成了低调的褐色,默默无闻的充当一条平凡无奇的腰带。
红石努力回忆海大叔所著的奇经绝脉,但不能确定自己能否调制出解此奇毒的药来。
他又想起蜂鹰所中之毒被解的玄妙过程,至今为止,他仍然不知道该如何使用神农鞭解毒。
当时神农鞭套在了蜂鹰受伤的脖子上,难道他也要把神农鞭套在徐妙锦的脸上、脖子上和身上?
就算他真的要这么做,又该怎么开口呢?
“我来给你写方子,这情况内服和外敷的都得用,试试看有没有效。小翠,你去帮我拿纸和笔来。”
石头支走小翠,走到床头的帷帐之后,偷偷解下腰上的神农鞭。
小翠取来纸和笔后,石头写下了寻常解毒的方子。
“这根鞭子,我在家里用上百种解毒药炼制过,可以解很多种毒。你把它敷在伤口上。”石头硬着头皮说道。
“鞭子?”徐妙锦和小翠同时惊呼。
“公子,这,这哪有用鞭子治病的?”丫鬟连连摇头。
“你是不是在耍我?你到底会不会看病?”徐妙锦沉下脸,又将头转向里侧。
“我……怎么和你解释呢?明天我把我的伙伴带过来给你看看,他就是被这根鞭子治好的。”石头拿出了人证,“你们不信就算了,它可是解毒的关键,我出去了。”
石头跨出门槛的时候,听见徐妙锦咬牙切齿的喊道:“给我!”
徐妙锦掂量几下之后发现自己这种状况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但凡有一点希望都得试试。
哪个妙龄少女忍受得了娇美的容颜变得如此恐怖不堪?
只要能治好,一根鞭子又如何?即使是一坨屎,她也得吃下去。
石头走回屋里,把神农鞭递给徐妙锦,忐忑不安走出房门。
“喂,喂,你叫什么名字?”徐妙锦冲着门口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