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朱高燧应景地拍起掌来。
“舅舅,不瞒您说,要不是因为您来,我们三兄弟都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
朱高煦又给徐辉祖增添一个留下来的贡献。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啊?要闹,你们回家去闹,出门在外一定要团结,知道吗?”
“是是是,舅舅说的是!还请舅舅多多教导我们。”朱高煦点头如捣蒜。
午膳甚是丰盛,菜肴一个接着一个上。三个外甥轮流给徐辉祖敬酒。
徐辉祖极有分寸,喝了三分,便不再喝了。
朱高煦急了眼,软磨硬泡也没能让徐辉祖再进一滴酒。他起身去了自己的房间,拿出对他来说最珍贵的一瓶酒。
“牺牲是值得的。”他对自己和酒默念。
“舅舅,这是我第一次随父王出征,凯旋归来时,父王赏给我的酒。我一直珍藏着,没舍得喝。舅舅、大哥、三弟,难得我们一家人能聚在一起。来,我们共饮一杯!”
朱高煦帮其他三人斟满了酒,端起酒杯道:“舅舅大量,原谅外甥自以为是,不知天高地厚。从今日起,外甥定当洗心革面。”
举杯的理由是亲人齐欢聚,一杯泯恩仇,他不能忘了两个兄弟。
“大哥,以前我常常与你作对,还请大哥……原谅。”
朱高炽眼中噙着泪水,最初的疑虑早在朱高煦一波又一波的兄弟情深中淹没。
“三弟,二哥待你不好,以后不会了。”
朱高燧害怕二哥的事实并没有改变,不过此刻的二哥总比对他拳打脚踢的二哥好些。
“来,我们饮了这杯酒,大家给我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朱高煦的眼睛在每个杯口上一一划过,直到它们全部倾斜,最后杯底朝上,他才放了心。
半盏茶不到的时间,徐辉祖、朱高炽和朱高燧全都趴在桌子上,像是喝了一宿的酒。
朱高煦悠然放下筷子,慢慢地咧开嘴,最娴熟的冷笑又回到了他的脸上。
“你们也想和我斗?哈哈哈!你要教训我是吗?”
他用手指戳着徐辉祖的脊梁骨。
“好啊!那你得有本事呀!等你醒了,自己提着脑袋去见皇上吧!还有你们两个窝囊废!别怪我不顾兄弟情分,你们根本就不配做我的兄弟!哼!”
朱高煦解下徐辉祖身上的剑,又脱下他的衣服,穿在自己的身上,提着剑,出了厅堂,来到了马厩。
院子里一个仆役也没有,除了几个在厨房忙碌的,门口守卫的,剩下的都打盹去了。
他们以为徐辉祖一个顶一百个,有他在,何必还要盯着?
朱高煦骑上徐辉祖的马,朝大门飞驰而去。
门口的守卫看见徐辉祖的官服,徐辉祖的马,徐辉组的剑,都未加阻拦。
他们以为的徐辉祖朝他们行了个礼,慷慨激昂的冲出了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