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哥,糟了,北哥那边已经好几天没有联系了。”
卓子一路匆匆的来到胭脂坊,问了风雅之后就上楼找到裴宴,着急忙慌道。
他一口气说完话,又大口的喘息,可见一路跑上来也是着急。
裴宴微微凝眉:“上次来信是什么时候?”
“五天前,”卓子回道,他直起身子,“自从上次来了信,再没有接到过信号,按照往常的情况来说,早就该进港了,所以信号应该越来越强才是,但是这几次放出的信号,都没有收到回应。”
“而且算着日子,前天早上差不多就该回来了,可是到了现在,码头上的兄弟也没接到让迎港的信号。”
他们约定好的,临进码头之前的四五天就要发信号,他们花高价找了几个名匠,做了一种信号弹,从这边发出信号,那边就有反应,当然离得太远不行。
所以,这种信号也只能用在快进港的前四五天。
之前也用过,但是这一次不知道为何一点回应都没有。
“晏哥,你说该不会……”
卓子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越想越害怕,他也是想着来胭脂坊找晏哥商量个主意。
“这一带论说应该很安全,”裴宴蹙眉,断了信号这件事有些说不通,而且算着日子也离码头不远了,“上次的信拿来,我看看。”
卓子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晏哥,就是这个。”
船上那边来的信都在卓子这里,一般没有出过问题,裴宴也就没有怎么过问过。
不过每次回信的事后,卓子都会来问问裴宴有没有什么交代的。
所以,这次收到信之后,卓子看了看没发现什么一样,就跟往常一样处理了。
见裴宴展开书信,看着上面的字,眉头紧锁。
卓子心里咯噔一下:“晏哥,这信有问题吗?”
他这几天也翻过来覆过去的看过,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啊!
“这不是江北的字迹!”
“!”
卓子惊出一身冷汗:“晏,晏哥,你这什么意思?不是北哥的字迹?这……”
他没看出来这字迹跟以前有什么不一样的。
这要不是北哥的字迹,那这封信……
太可怕了!
“江北会在每次写完字之后,总会在后面点一个点。”
这是江北以前养成的习惯,那时候他们为了防止出现意外,就强迫自己有自己的特点,不管是书信也好,还是别的事情也罢。
所以裴宴熟悉江北的所有暗记,当然不止最后哪一个看起来细不可查的一个小小的点。
这封信里面,没有任何江北的暗记。
当然这些就不必说与卓子听了,现在裴宴可以肯定在哪个时候就不是江北再跟他们联系了。
只不过奇怪的是,这封信上竟然用了江北惯用的方法火漆上的。
看起来这个人对江北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熟人?
“晏哥,现在怎么办?”
卓子越想越觉得可怕,这封信已经到了五天了,这船队要是真的出了事,现在怕是也错过时机了。
裴宴又仔仔细细的把那封信看了几遍,有所怀疑,又不能确定。
“等下午我去趟码头。”
卓子不知道他有什么想法,只是现在只能听晏哥安排了。
“晏哥,用我带兄弟准备什么吗?”
要是船队真的在那时候就出了事,恐怕即将迎来一场恶战。
“不用,给我安排一艘船,我自己去会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