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不浪推开门，见那名为钟汉的老者已经端坐其上。

方不浪蒙着面纱，步履稳健的走到酒桌上，道：“我来了。”

钟汉抬头，挥手示意周围的小二和侍女离开，道：“先生来得巧。”

“不知堂主能给我些什么好处……”方不浪开门见山，“太次的我可看不上。”

“哈哈，先喝茶……”钟汉扬手，指着桌上的茶杯道。

那茶杯方方正正，烧上了质地细密的黑漆。

方不浪拿起茶水，倒入口中，只感觉口齿生甘，竟似乎让头脑清醒了许多。

方不浪一下瞪大眼，只觉得这杯茶水极为神异，。

“此茶名为‘玲珑茶’，你觉得味道如何？”

“此茶神异，乃是在下生平仅见。“

“那是自然”钟汉自豪道，“这可是道韵之茶，对入境之人有超凡的效用。”

“入境？”

方不浪好奇，一时间竟然感觉有些奇幻的味道。

“正是入境”钟汉卖了一个关子，“有兴趣吗？”

方不浪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有什么代价吗？”

钟汉哭笑不得，道：“没有，你倒是谨慎……”

方不浪道：“那就很有兴趣。”

“哈哈，那我便与你好好讲讲”钟汉将茶杯放在面前，自顾自道：“我们【天外楼】的使命是【弥纶天地之道，包蕴寰宇之理】。”

“那你知道我们是如何定下这种使命的吗？”

没有等到方不浪开口，钟汉接着道：“如果我只是说为了百家争鸣，大道昌隆，这肯定没有说服力，你也不会相信，所以，我便直白一点罢。”

“我们广收天下贤才，探究万物之理，皆是为了增加我天外楼的底蕴……而向我们这种势力，求的，便是超凡脱俗。”

“而不入境之人，就是凡俗。”

“所谓凡俗？便如同这茶杯一般”钟汉倾倒茶水，茶水淡青，顺着壶嘴留下。

茶杯逐渐满溢，但是钟汉依旧没有停止倒茶的动作，但茶杯装茶的分量，确是没变的……

“茶杯终究是有极限，若不破开桎梏，到达新的境界，达到极限，便一直装不下更多的茶水。而如果你一旦入境，这天地便是茶杯，你便是无量！”

“正所以，量有极，便是凡俗，无量，便是入境。”

方不浪道：“有些抽象，莫非所谓入境，就是让香道水平无限提升？”

这次换钟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非也，若是如此，那这我们那么多人追逐入境，也无甚大用。”

“便如这茶水，在这茶杯中，便只是茶水，若出了茶杯，便是有无限可能了……或淹了小虫，或浇了草蔬，或被晒干，又化为雨水……总之，入了境，便是有无穷能耐。”

“解释起来或许比较抽象，通俗一点讲，就是说入境之后，在此道上，便有天道赐予奇妙伟力，又称【神通】，如你之香道，或许可医病救人，生死人，肉白骨，或可清明耳目，平复躁动，或可提升魅力……当然，我虽然说的奇妙，但入境后的效果，和你心境特点，行为偏好等都有关，非是可以定向发展的，而且，道之一字，玄之又玄，比如若你选择香道，便不可能有武破千秋，生擒虎狼之举……”

“原因无他，这是天命所向。百千小道，皆无武道通玄之能，但却皆有辅修之效！”

“辅修，可以提升武道的修炼速度，提高其武道悟性……而且，我之所以邀请你和张扬入我【天外楼】，原因便是以你们的水平，通过天道仪式，想必经过天道评判，应是能直接入境……”

方不浪彻底懵了。

他好像，真的穿越到了一个诡异的世界，百千小道，武道通神，乘黄出世，天下十八楼……

说实话，他有一丝心动，天外楼是一个更大的舞台。

但是……他真的是一个小人。

他的小本本上，还有那么多人没有报复。

他对香道也并不感兴趣，更没有天赋，若精研此道，难免后力不足……

“抱歉了……”

方不浪拱手。

钟汉明白，谁能拒绝这种好事，这只是天才的推脱，想要加价。

“至于那配方……”

钟汉摆摆手道：“鸡蛋好吃，却也没有必要认识生蛋的鸡”

“而且我相信，你以后会后悔的，入天外楼的机会只有一次！”

“不过，那个张扬，也是贤才，甚至也有机会凭借他制得香入境。不知道我能否带他偿还那五千枚金币……之后，让他入我【天外楼】。”

方不浪道：“客气了，我会同意他去【天外楼】的，至于金币，就暂时先不用还了……”

听这位钟汉副堂主说，一个有几率入境的天才，应该要比五千金币重要的多，而且，如果这位钟汉先生开口，自己也管不了，倒不如给张扬留一个门路……

又寒暄了几句，钟汉几次聊到【天外楼】的势力，之后也增加了些好处，比如获得护法职位等，方不浪都是勉强应承着。

“今晚我便会离去，若是入我【天外楼】的想法，便可来这里找我……明日一早我便走了……”

方不浪起身告辞，就要离开。

钟汉相当有经验的在心底默数着，他自信方不浪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只是想要继续抬高待遇，上次听听堂主讲过：“催菜的时候说‘不要了’比‘快点上’管用，‘砍价’的时候‘再看看’比‘便宜点’管用。挽留的时候‘你走啊’比‘别这样’管用，有些时候留不住的东西就用力把他往远处扔，没准撞到什么就弹了回来……”

“一”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