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清风道人进入林竖关窥探城内情势,却被刚刚从密室而出的副总兵姚舜、参将李贺、游击将军任华发现,于是在古楼之上,三位将军把清风道人围在当中。此时月光暗淡,早已经坠入西方天际。幽幽夜色中,姚舜、李贺、任华各两处刀剑,寒光闪闪,唯此一点亮光却显得格外显眼。
被围在当中的清风道人并未感到紧张,一是清风道人那是久经大敌的高人再者这三位一身戎装之辈,一看就是守军官而已,能有多大能为,当然,也不乏一些武功卓绝之辈,被破格升任为将军,固守城池。但清风道人从这三位将军的眼神和手握兵刃的气势上,就已经依据经验判断得出,三人眼神炯炯但缺乏犀利神采。那兵刃故作气势汹汹,但无有盛气凌人之威势。于是清风道人宽心放下,这才双掌合十,高声道:“无量天尊,三位将军不到外城观望局势,固守城池,防范十六州盟军偷袭,何故在此处围攻贫道,这是何故?”
副总兵姚舜持大刀点指清风道人,大喝道:“唗!臭道士你少在这里装无辜,我来问你,你鬼鬼祟祟蹿墙跃脊是何用意?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快说。”
清风道人爽朗一笑,慢条斯理道:“这位将军你口出不逊,就不把他日遭到报应?贫道劝你少要猖狂,多做些为国为民之事,来化解怨气,免得逝后坠入地域。”
参军李贺倒是心平气和,问道:“道长,您不在白雪皑皑琼山峻岭之上修炼精气神,何故跑到城内夜晚蹿墙跃脊,窥视城内情势,又是何缘故?若是道长能说通达,我们三位绝不为难道长您。”
清风道人眼珠一转,想到了将计就计,套取他们的实话,于是和蔼说道:“这位将军通达世理,堪称胸襟开阔大丈夫是也,比起那位出口匪声匪气之辈,强上百倍。”话落,清风道人顿了顿,看到那陌生的副总兵姚舜一蹿一蹿的,要发虎狼之威,却被陌生的参军李贺拦住了。清风道人这才回归正题,说道:“不错,贫道来此确实有些事情,怕引起守城将士误会,所以才夜里偷偷潜入,查看情势。”
李贺眼神有些敬畏重新打量清风道人,李贺从清风道人口吻中猜测,误以为清风道人可能是朝廷派来的高人。于是李贺镇定表情下,心绪却有些惊慌,继续追问道:“不知道长供职何人麾下,来此打探情势其目的”
李贺话留半句,把问题抛给了道长清风道人。清风道人只是淡淡一笑,故作隐晦说道:“非也非也,贫道若是庆元府而来,何故夜里悄悄潜入,其实贫道来此都是为了总兵大人商清和将士们的安危啊。”
游击将军任华一介武夫,沉不住气,不耐烦插言,道:“我说你磨磨唧唧拐弯抹角,到底累不累啊,你不累我还累呢,说痛快话!”
清风道人一捻胡须,笑中带着故作高深之神情,话里有话,说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大家都是明白人,嗯?”
那副总兵姚舜突然拍腿大笑,惹得参军李贺,游击将军任华都纷纷看去,那神情似乎是在数落副总兵商清,其一惊一乍的举止动作,宛如一个没见过市面的乡巴佬,真是有失身份,像个小丑一般。不过二人还是忍住埋怨,毕竟官高一级压死人,以小犯上不合时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