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哀嚎道:“我真的只放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你最好祈祷那只千纸鹤掉入了大海,里面的黑墨笔迹被水模糊去了字迹!”卡丽恶狠狠的说:“我不管你是否如实只放了那些无用的思念话,但如果你还打了讨好昆顿家族和克拉克公爵的主意,就准备好上绞架吧!连累了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克拉克公爵是温妮莎的父亲,爵位连高了只能算一方领主的福斯特伯顿伯爵两个等级,艾玛将事情捅出去就能捞到不少好处,聪明的卡丽早将她的心思摸的一清二楚。
艾玛满脸泪水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丢在地上,心里不由得生出一股懊悔劲来。
一时冲动觉得自己不畏生死的放出千纸鹤,可现在光听见绞架两个字她就已经小腿酸软到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那些悬空吊在木架子上被晒干的尸体光想想就能让她做好几晚的噩梦。
坐在露台上的蓬托斯慢条斯理的打造着一件又一件的首饰,面上看不出表情,眼眸里是一片不屑与冷漠。
贪婪的人性总能让他感到生理不适。
黎浅已经乘坐海马车前往海国了,是比利斯亲自来接她的,她坐在海水满不进来的马车里,周身还有一个透明泡泡来提供她的氧气和保持衣服的干燥与整洁。
海面上在猛烈的阳光也照射不进幽深的海底,作为稀有的人类独自拜访海国,没有蓬托斯的陪伴,比利斯也紧紧跟在了她身后。
一开始黎浅并不喜欢这种被人保护的感觉,可直到下了马车没逛出多远,就有一条可爱的小鲛人游到面前举着一枚可以记录画面的珍珠邀请她来个合照。
“海神的准新娘!勇敢的人类战士!”
黎浅隔着泡泡和她来了个合影之后,才觉得事情变得有些不对劲。
她好像登上了海国的八卦头条,就连街道上都有鲛人在售卖刻着她脸的贝壳盘子,竞技场上的战斗让她更是一炮而红了。
不过这么明目张胆侵犯她的肖像权真的合适吗?
黎浅一边承受着周围各种海洋生物的热情目光,一边问身边的比利斯,“为什么一夜之间整个海国都再传我是新娘了?”
“很早之前我们就知道神恋爱了,您之前不是在恶魔森林放干了一条鲶鱼的水塘吗?从那天开始八卦消息就没停下过,还有很多版本。”比利斯笑着解释,“虽然我们不能议论神,但神主没有阻止事情的发酵。”
黎浅嘴角一抽,她一点都不喜欢这样众星捧月的感觉。
西芙昨天蹲在哪座屋顶现在就还在那,不过那座石头搭建的小屋已经没人了,显然已经被她的穷运给赶走了。
比利斯给了黎浅一个牌子,说:“等您忙完了,可以直接让海马过来接您回去。”
黎浅点点头又问,“爱神呢?他走了吗?”
“还在殿宇里住着,神主让他一周内搬出去。”
黎浅走到了屋子下面,仰头看着那些飘荡在顶部的绿藻,里面还夹杂那一抹破破烂烂的身影,虽然时常有鲛人或鱼类从附近路过,但没人注意到西芙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