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烛灯下,他穿着一身雪白,一尘不染,连烛光都不好意思留下斑驳的影子。
他的头发墨黑,衬托出他发髻下白皙脖颈的光泽。
白心莲从来没有见过比他更加优雅入画的男子。
这样一个男人,怎么能便宜了钱朵朵那个粗俗的女人?
他合该就是属于她这样优雅的大家闺秀的。
白心莲把手放在他的胸口上,感受着他心脏的跳动,呼吸有些乱。
突然,那双澄澈的眼睛睁开,一动不动地盯着她“你做什么?”
白心莲看着他,突然露出妩媚的笑容,解开了衣裳扣子:“小女来伺候公子”
展傲竹深沉中透着几分嘲弄的眸子,讥笑道:“姑娘请自重!”
白心莲仿佛看不到他眼里的嘲讽,只是羞红脸道:“小女自知身份低微,不求争什么,公子若是收我做个妾室,小女也心满意足了。”
“连壁。”展傲竹刚开口,连壁就抱着剑出现在眼前。
“丢她出去。”展傲竹冷漠道。
白心莲还没来得及再开口,就被连壁抄起,丢到院中。
房门很快闭上。
白心莲趴在地上,双手掩住脸,流下了屈辱的眼泪,她歹毒地想着:展傲竹,你等着瞧。
第二日清晨,钱朵朵照例来敲展傲竹的门,却见白心莲端着一盆水走过来。
她对钱朵朵道:“早上听闻展公子唤人伺候,我刚好起床听到了,就进去给他倒了水喝,还同他说了会儿话,这水也是给展公子打的,既然钱姑娘起来了,就劳烦你端进去给先公子洗漱吧。”
这话说得婊里婊气的,钱朵朵听得心里很不畅快。
她冷声道:“我自己的未婚夫,还需要你劳烦我伺候,我看白姑娘是拎不清自己的身份,还以为自己真是展傲竹的丫鬟小妾呢?”
白心莲愕然,面色青红,结结巴巴道:“钱姑娘误会了,我只是”
“只是什么?白姑娘自己打的洗脸水自己用着吧,展傲竹还有几个随从服侍,哪里需要白姑娘伺候?”
白心莲没做声,只是眸光晦暗不明地看着钱朵朵,半晌才难堪道:“是我自作多情了,我这就回房去。”
钱朵朵推门进了展傲竹的房间,见展傲竹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温柔地看她。
“昨晚她来过,我让连壁扔她出去了。”展傲竹道。
他不希望他们之间有一丝不必要的误会。
钱朵朵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脸:“我知道了。”
那个女人本来就是个无足轻重的小插曲,她才不会中她的计。
连壁端水进来给展傲竹洗漱,钱朵朵坐在屏风后等候。
过了一会儿,连壁扶着展傲竹出来,连栎端着早餐进来。
连栎把粥壶的盖子拿走,香气飘出来,直往钱朵朵的鼻子里钻。
顿时让她食指大动,只恨不得马上就吃。
钱朵朵把粥盛到碗里,等到展傲竹拿起勺子开始吃,她才拿起另一个勺子开始吃壶里的粥。
滚烫的粥沿着口腔往喉咙里滑下,一直灼烧到胃部,烫得她眼泪都冒出来了。
展傲竹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不要着急,慢慢喝,不然这受伤的可不止我一个了。”
钱朵朵眼底泛着泪花,强挤出一个笑,继续喝粥。
马上就要上路了,她要把好吃的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