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街道上已不见人影,只有月光透过厚重的云层,洒下些微弱的光芒,照亮了不久前刚下过雨的街道。
几个抬着轿子的人,匆匆地走在静寂的街道上,还有几个佩着腰刀的军士护在四周。
刚结束了与地方几位大员的会谈,安抚使井安然坐在轿子里,眉头紧蹙,脸上毫无笑容。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作为陪都的大名府,原本就有着举足轻重的军事地位,如今朝廷的割地求和,无形中又把大名府推到了抗金前沿,金人的狼子野心,怎么会满足区区几个地方,他们要的是跃马长江、占据苏杭,这让井安然感到肩头沉甸甸的,在军务上需要加强的地方还有太多太多。
正沉思中,轿外忽然响起了一声断喝,“你是谁?”
他感到轿子停了下来并被放到了地上,就掀开了帘子,伸头去看,到底发生了为什么。
可是还没有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几个轿夫和军士都已倒了下去,甚至还没来得及抵抗。
“你是谁?”他问道,声音有些颤抖。
来人蒙着脸,一身黑衣,没有答话,似乎眨眼间就来到了他身前,还没容他喊出来,青芒一闪,他已中剑倒地,脖子中喷出了鲜红的血来。
“什么人?”身后又传来几声喝问。
杀人者转身朝向发出声音的方向,满不在乎的看过去。
但是看到来人的身法,不由得一愣,觉得还是不再停留才好,纵身越上路边的屋顶,几个起落,消失了踪影。
追赶的人,也纵身到了屋面,循着黑衣人的方向追了过去,直至追到了一处深宅大院旁,那个黑衣人失去了踪影。
可是宅院里,灯光闪亮,似乎酒宴正酣。
一个女人娇滴滴的声音响了起来,夹杂在女人声音里,有一个男人在笑,“心肝,晚风明月,喝上几杯,吃点宵夜,岂不妙哉!”
“如此甚好,深得吾心。”
“红叶,弹一曲助兴可否?”
借着月光,可以看到追赶的人是马志远,他犹豫了一下,眼见已不能偷偷摸摸进去,就记住了这家宅院的位置,转身离开,回到了刚才的地方。
文修玉、左捕快等人已经来到了现场。
“人怎么样了?”马志远问道。
“救不过来了。”文修玉摇摇头说。
“那死的是什么人?”马志远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