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姑娘,本郡主没想把你怎么样,你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了。”牧九萧扬了扬眉,讥诮地勾起唇角,冲着南绛微微一笑,风华绝代。
“那你想怎么样?”南绛蹙着眉,心里不知怎地掠过了一抹寒意。
“你猜?”牧九萧狡黠一笑,明眸善睐,廖似星辰河海,深不见底。
分明在笑,却生生令人从其中感受到了几分森冷的冰寒。
她偏偏云淡风轻,让人捉摸不透。
“牧九萧,你少自以为是,我自北浔出生起,便陪在他身边,至今已有二十载,胜似亲人,你算什么?可笑!”南绛见牧九萧神色平淡,眼里划过一抹狠戾,沉声嗤笑道。
“哦。”牧九萧勾了勾唇,非常冷淡地仅回了一个字。
所以呢?
给她说这些,是想让她心堵,让她有自知之明离开墨寒院?
“牧九萧,你最好识相,自己搬出去,否则,待北浔回来,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更狼狈?”南绛亦是笑着。
“你走不走,是想让本小姐亲自动手是吗?”南绛嘲讽地看着坐在石桌旁泰然自若的女子,忍不住燃起了一股烦躁。
语毕,她指尖微动,一柄长剑凭空而现,直刺牧九萧眉心而来,剑芒凌厉,堪堪停在了牧九萧的眉心处,威胁地开口,“别逼我,这里,你不该出现。”
牧九萧抬眼,慢条斯理地起身,漫不经心地扬了扬手,不见多余动作动作,只觉得一阵劲风掠过,一片幽深的绿叶霎时间自南绛的脸庞的三寸之处飚出,速度之快,防不胜防。
南绛避之不及,险些后仰下跌,她惊险地移动,侧脸却还是被划出了一道明显的血痕。
她瞳孔骤然一缩,再是镇定的眸子,此时也爬上了一股汹涌的怒火来。
“牧九萧,你真敢动手!”她厉声。
“南姑娘是感受不到?还需要再确认一遍?”牧九萧挑眉,淡漠地冷笑出声。
南绛亦是冷笑,“牧九萧,本小姐会让后悔的!”
“南姑娘,你搞清楚,是你先动的手,本郡主不过是自卫,有何不可?”牧九萧冷冷道,面寒如霜。
她是牧家独女,饶是寄人篱下,她也绝不会仰人鼻息,任人挑衅而无动于衷。
南绛不是喜欢端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