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会儿之后,桃香和陈敬轩又开始提水浇苗。
两人的活儿都不轻松,桃香要将一满桶水从井底提上来,而陈敬轩则需要提着水从井边走到地里,因为水源不充足,不敢漫灌,只好挨着棵的浇过去,保证每棵苗的根部都能积存一些水即可。
排队等着浇地的人一方面担心井里的水被用干,另一方面也赞叹桃香家的地这种刨坑的种法正适合这种干旱时浇水。
过了一会儿,桃香的手提着汲水的绳子都有些麻木了,再加上井底的水少了,所以提上来的差不多每次只有半桶水了。不过,这眼看着也就要浇完了。
桃香擦了一把汗,看看下面排着的是周大伯,他家就他和老伴儿两口人,在这儿的地也不多,也只有两亩左右。
“就这一桶就浇完了,这一桶不用提了!”陈敬轩把拎过来的空桶放在一边,又把桃香刚才提上来的水临走。
桃香长出了一口气,终于干完了,腰酸背疼,看来这种地的活儿还真不好干,着以后得想点浇地的好方法才对。
“老大家的累坏了吧?”周大伯乐呵呵地走过来,“这井里面还有水,我就先浇点儿,等水没了再歇着。”
周大伯拿起桶就要往井里沉桶。这时候,人群后面响起了一个尖锐的声音
“哎呀!我说周大伯呀,您怎么也该有个先来后到啊!”
众人听了不用看就知道是“燕子大婶”来了!果然,只见她分开人群,提着桶拿着绳子走了过来。
周大伯被喝止住一看是她,不解其意,问道:“我怎么没有个先来后到了?我这已经排了半天了,大伙儿都看见了的。”说完,便向人群投去求助的目光,希望众人为自己做个证明。
“呵呵呵,我说周大伯呀,”燕子婶子一边将绳子栓子桶梁上,一边往井边走:“这井就在我们家和敬轩他们家跟前,那就得先紧着我们两家浇,眼看着这敬轩家已经浇完了,那不就该我们了么?”
“你又没排队!怎么能先浇?”
“就是啊!”
周围的人听了都反驳起来,毕竟这是干旱时期,能浇上水和不能浇上水那就是能不能长庄稼的区别,所以大家都一丝也不退让。
周大伯更是着急地道:“我排了半天才轮上的,这井又没在你家,你怎么能不排队就先浇呢?”周大伯是个和蔼的人,平时根本就没和谁争抢拌嘴过,这要不是因为地实在太干了,周大伯也不会到这边老排队。
“嘿嘿!我说你们这群人还讲不讲理啊!这井就在我家地边上,我们家浇不上,谁家也别想浇!”
燕子大婶这次充分发挥她“燕子”的潜质,喳喳喳地说出一大片理论。并且她三步两步跨到井边,把腰一叉,泼劲儿就来了。
周大伯气得脸通红,可他一向不会吵嘴,此时更是说不上来什么,只是干瞪着眼说不上话。
大伙儿一听,却不干了,都纷纷和燕子大婶讲理。一时间场面就乱起来。
“都安静一下!安静一下!”桃香走过来提醒道。
桃香累了这半天,刚把气儿喘平稳,便见这燕子大婶过来耍赖。她想若不好好打压她一下,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