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真的是越老越辣,这下轮到根正青白脸了。 他暗暗叹道:都是一个妈生的,也就是他陆根诚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扭转局面,倒打一钉耙说自己无能不说,还被警告,不能越矩! 厉害,厉害! 其实陆根诚不是没想过葳县的项目另外委派人去,反正自己已得到穆亦萍了? 但是,现在还不能,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一天没和翠琴离婚,就一天不能回来。因为他不愿放着穆亦萍一个人在那里,更不能带她来申市长期居住,公开露面。 一是穆亦萍才来这里几天就被根正发现了,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旦她知道自己有妻子的事,那就功亏一篑,到时婚没离成不说,依她的性子,是决然不会和自己在一起的。就算强霸住她,留得了她人,却留不住心,又有什么意义? 其二,穆亦萍离开自己是小事,钱玉兰闹腾起来,用钱去摆平也是小事,他就怕穆亦萍以后过不了钱玉兰的那一关,自尊心又太强,到时去寻了短剑,那他的罪孽可就大了。 打了一个冷颤,他想着就害怕,就算穆亦萍到时不愿意再跟着自己,非要离开,也比被活生生地逼死好吧?他不能在毁了她的清白后,还要去毁她的性命,这没有把握的事,他从来就不做! 会议结束后,根正和谢锦玲没有离去,陆根诚也会意,他淡淡地看了一眼根正道,“陆经理有事可以先去忙了。” 根正翻了下白眼,深吸一口气慢慢地站起身子,伸手拍了下坐旁边谢锦玲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迈步关上会议室的门离去。 一阵沉默后,陆根诚抬起依旧冷寂的眸看向她,终于沉声开了口。 “锦玲。” 搁平时,在上班的时间他只会叫她谢经理。 “我们以前说好,大家好聚好散,互不相欠……,你也见过她了,我很爱她,所以,我们……” “结束了,是吗?”谢锦玲稳住情绪,抖着手拂了拂散在耳边的卷发,打断,“理由?给我个理由。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你才认识她几天?你不是说不能离婚的么?为什么现在要离了?她就那么的好?我就那么的差?”一口气地说完这些,她眼眶里已包起了泪珠。 “对不起……”陆根诚被她一连串的几个提问弄得一时无语,大手抓起桌上的签字笔反复翻转,屏息压住有些上涨的怒意,他凝着她半天才又缓缓道:“我想你应该明白,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你我都是成年人了,既然我们之间经过这么多年都没有建立起感情,那么就放弃吧,我会对你做出补偿的。” “补偿?怎么补偿?……喔,我有些忘了,陆总你很有钱呢。”谢锦玲扬起画着精致职业妆的粉脸讽刺地说完,最终还是没稳住眼泪,“但陆总也忘了,你给我的报酬也很高呢,我不缺钱,我只缺你的爱,因为我一直都在爱着你,哪怕知道你不能离婚,我不可能有名分,也义无反顾的爱着你,至死不悔!” “那你想怎样?”陆根诚双目一寒,“啪”的一声丢下笔,冷脸上堆起薄怒,已是有些控制不住了,他知道谢锦玲不比翠琴,她有文化,有独立生活的能力,没那么好糊弄。 “我想怎样?”谢锦玲冷笑一声,犀利道:“你就不怕我去告诉她,你在老家是有妻子的,还和我在一起这么多年?” “你的教养告诉我,你不会,也不敢!”眉宇骤凛,长目怒睁,陆根诚霸气的语调如从雷霆中射出:“因为你担不起这个后果!” “是吗?既然这样,那以前怎样,以后还怎样吧,你和谁离婚,结婚,我不管,也管不着。可我离不开你了,陆根诚,我中了你的毒,明白吗?” 谢锦玲毫不惧怕地直视着陆根诚一口气说完,用手指轻轻地抹了挂在脸上的泪珠,倏地站起身子,不管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抽身向外面走去。 她就是不愿结束,就是只想维持现状,继续做他的情妇而已,哪怕一辈子都上不了台面,转不了正,也心甘情愿! 爱情的力量果真有这么的伟大么?两个被爱冲昏了头脑的人,卷在这三角恋中,一个比一个不能自拔,究竟是可歌还是可泣? 又是这句话,和翠琴说得一模一样,都离不开他了? 陆根诚看着谢锦玲离去的高挑背影,觉得自己的头都大了,浑身上下,如喝了辣椒油一样的,辣得火刺火痒。 他想起娘曾说过,那年请了一个走江湖的算命先生给才一岁的自己算命,那人摸着半百的胡须许久才说了一句:此子将来如何,老朽道行尚浅还不可预知完,但从五行八卦的推算来看,长大后必是要命犯桃花的。 难不成自己真被那人说中了,命犯桃花?他现在还真的是为三个女人纠结呢。 冷嗤一声,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后悔,给自己找了这么多的麻烦,一步错,步步错,满盘皆错。 那就继续错到底! 我不再理她,晾着她,看她如何!他咬了一下牙,车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就能去桃花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