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流又躲在了树上，收敛气息，感知周围的气息。

林中没有动静，安静得过分，好像连风声也消失了。

“毒吗？”

“好奇怪的毒，比起无色无味也差不离，还散播得很广，对宗师下的人效果明显，迷心惑神制造幻觉，宗师大意下难免不中招。”

“巫蛊术的神奇之处应该不止这点吧，还是说他们也藏了一手。”

树下已经跑过了几批人，没有发现方流的存在。他们脸上涂有五颜六色的染料，身着绿衣，缠有树叶，背弓持刀，奔腾跳跃。

方流小心地尾随一队猎人，到了目的地。

“巫师大人，前面安全了。”一大汉单膝着地，恭敬道。

一老人身着灰袍，发色全灰，身上有奇怪香味，左手持一古木杖，脸上画着黑色花纹，年纪很大。

“辛苦你们了，多派人盯着毒潮的情况。”佝偻老人咳嗽道。

“为长老效力，是每个族民的使命。”

“有人跟着你来了。”

十几人持弓对准来路，箭头颜色有异，染上了自家炼成的毒。

“长老，属下无能。”大汉低头道。

“这不怪你，他们虽不熟悉山林环境，但他们的境界比你高，瞒过你们很简单。”

老人继续道“好高明的敛气功夫，是哪家的小娃娃来我这片地方玩耍。”

“萧禄，碰上个老鬼，闪不闪？”赵信不确定对方是不是诈他，问道。

“他是个高手，巫师吗？你觉得在被他发现的情况下，我们能跑得掉吗？”

“那就干他。”赵信急道。

“好，我们试试看能不能干死他，估计悬，想必我们会丢半条命，不过你乐意就行。”

萧禄、赵信两人走了出来。

“好俊俏的娃娃，不好好地在家里来这荒上僻壤干嘛？”老人笑道。

“您好像去过外面？”萧禄好奇道。

老人说的话是字正腔圆的官话，没有去过外面或打算，学这话有什么用？

“老朽早年为了增长见识，去外面这片花花世界游历过，还到过中原这个天下中心，十年前老朽思乡心切才回了部族。”老人回忆过去道。

“九毒老人。”萧禄想到了一人，脸变色道。

一个精通草木、矿物、毒物等毒的人，在暗界闯出了偌大名头，防不胜防的杀人毒术。

“都是外面的人抬举我朽，谬赞了。”老人脸上皱纹，密布着奇诡花纹，一笑起来很恐怖。

“是他，那个用毒前三的老家伙。”赵信面不改色，传音道。

“晚了，这次我们的麻烦大了。”

“我们会死吗？”

“好像不出全力，大概跑不了。”

“那拼了，我憋不住了。”

赵信持剑在胸，闭眼，心动剑动，剑划破了风，快，剑身泛光，空中留下一线光亮。

老人两根皮包骨的手指夹住了剑尖，没退一步。

“好剑。”老人赞道。

赵信真气一游，剑身一转，抽剑而回。

“剑好，还是人好？”赵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