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睹一切,胸口早就沸腾起怒意。
如果是她期待的场景,被人当做遮羞布来用,她能当场锤爆在座这几位的狗头,还哪里管什么这个那个?
这些人一个个道貌岸然的,做起事来忒不要脸!
一句话堵得他哑口无言,但很快,他又调整发言:
“大义面前有些东西就得牺牲,反而是你,早就听说你跟他有点关系,你不会要背叛大家吧?”
各色目光看了过来,好像只要把所有事情推向陈隽,他们的所作所为都会被抹消。
伤口的疼痛让他们心中充满着怨恨,他们看向她的目光一下子带上了不满和鄙夷。
巨大的荒谬感席卷心头,她还特意回忆了下,刚才对自己见死不救的也是他们。
清何忍无可忍,气得直接笑出声:“以后没事别搞这些智商活了,有空多花点时间,治治你们的脑子吧。”
她扭头,看向舆论的另一个中心。
陈隽孤零零的站在旁边,与从前的每一次都一样,低垂的长睫颤动,一言不发。
她从前只以为他本性沉默寡言,现在想来,估计是被他们带着目的泼脏水泼习惯了,早就明白辩解无用。
真是太过分了。
她直直的走到陈隽身边,理所当然的:“我本来就是为了陈隽而来的,不站在他这边,还站在你们这群傻x那边?”
她说完干脆利落转身,带着陈隽,拖着新郎和新娘继续往外走。
又一个人的声音传过来:“站住。”
“是你家的人吗你就带走?”
“我叫你站住。”
“她是不是耳朵不好使......”
冲天的藤蔓破土而出,带着无匹的力道抽向众人,还受伤的人重重撞到坚硬的墙壁上,一声接着一声不断。
林家大长老看着抽枝的坚韧藤条,眼神一下子苍老不少,身边的熟人狼狈逃窜,让他帮忙。
他没有动,回想起刚才清何难以置信的眼神,心中忽然传来久违的无力感。
他老了,再也没有当初的豪情壮志,也失去了肆意叛逆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