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本以为自己死期将至,绝望之时水位却开始逐级递减。
席温瑜再一次出现在水牢,“小姑娘,我这水牢的滋味如何呀?”
清月躲在角落,团成一团,大气不敢出一声。
“看看,看看。”席温瑜迫使清月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多可怜的小姑娘。
我若是你师父呀,怎么舍得让你受苦。
可惜,承渊那个老不死的救不了你。”
“你胡说!”清月恨恨地盯着席温瑜,眼神中是从所未有的坚定,“师父一定会来救我的。”
席温瑜轻笑一声,讥讽道,“你亲手给承渊送上的毒药,你不知道吗?
要不是多亏了你——承渊最爱的小徒弟,谁能给他下得了毒呢。”
“怎么会,怎么会?”清月的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搜寻过往记忆,终于找到了落点。
“是你!”清月转头看向路鹤轩,“那支簪子上有毒。”
席温瑜拍手叫好,复又阴阳怪气地说道:“是啊,就是那支簪子。”
“可不就是那支簪子吗?若非是你轻信于人,承渊怎么会中毒呢?
但凡承渊少在意你些,他都不会中毒。”
“承渊中毒,就是你害的呀。”席温瑜夸张地虚掩着嘴,故作惊讶。
清月呆住了,她悔恨自己的所作所为,一切都是她造的孽却都报应在了承渊身上。
席温瑜趁热打铁,继续向清月施加压力,“那毒啊,常人只会慢慢渗入身体,日子久了才会发作。
可要是中毒之人强行运功,就会加快毒素的渗透。
但你师父修为实在是高,只要给他三个时辰,就能将毒素全部逼出体外。
只是可惜,他为了你,剑走偏锋强行逼毒,此刻恐怕正受着反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