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宴初对着这张虚弱的俊容凶不起来,只好耐着性子对他讲道理:“要我陪你?我还不如你那个几个小时就能顺利取出子弹的医生,我能做什么?”
裴煜闻言,眼底的阴郁明晃不定。
林宴初说得很对。
她又对医术一窍不通,面对裴煜满是殷红的胸膛,林宴初也只能和他大眼瞪小眼。
可是裴煜就是固执的不想放她离开。
裴煜的心口窝微微刺痛,大手更加蛮横的攥紧林宴初纤细的手腕,仿佛他稍稍松懈,林宴初就能在他的指缝间悄然溜走。
林宴初可是他寻得的新乐子,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放她离开?
僵持许久,林宴初率先叹了口气。
“裴煜,你先动手,我要去找我大哥……”
“你还生我的气?”裴煜不依不饶,钳制那小手捂在自己的胸膛,“可是我已经道歉过了。”
“不是这个原因。”林宴初一个头两个大。
裴煜深邃的眸子里透着疑惑:“那是为什么不愿意见我?”
林宴初还想讥讽反问“你觉得为什么?”,可是看见他眼底满是认真,林宴初倏然把唇角的话语全都咽了回去。
她本以为这个男人蛮横无理,根本不会在意其他人的感受,而现在看来,他好像并非如此。
因为裴煜完全不懂她在气什么。
裴煜的手劲很大,林宴初白皙的手腕上已经泛上一片红印。
林宴初的小手用力的掰开裴煜的钳制,裴煜看见那红印心尖微颤,反手将林宴初的小手小心翼翼的护在掌心里,轻轻地揉搓着:“对不起,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