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落了樱花开,这一落,一开来回三次,弹指间,三年过去了。
江竹已经不是一个堆泥巴的小孩了,他已经变成一个大男孩。那紫衣早已不够大了,代替它的是一件绿色条绸锦衣。指环从拇指换成了中指。而那金丝背心却还很大,只不过现在金丝背心被套在了里面。他变得健壮了,但相比于南宫豹还略有差距。
这一天,看似与平常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没有平日里刺眼的光线,少了几声鸟的鸣叫。但与以往不同的是今天在练功房内的时间很短,还没有黑天两个孩子就走出了练功房。回到房内休息去了。
好久,好久没有见到夜晚的南宫家里这么明亮了,几个巨大的蜡烛分别被摆放到了四周。难得看到这么多人聚在南宫家的正厅。除了南宫夫妇和三个孩子外正厅内还有十余个家丁和八个老仆,当然也少不了常陪伴在南宫玲身旁的独眼老仆。
可是屋内的气氛却显得莫名其妙的紧张,十余个家丁和八个老仆都面容僵硬地站在那,好像似在等一些什么重要的事,或者说他们知道了些什么重要的事。否则按道理他们现在应该下去吃饭了。
但怎么说也算是一次难得的团聚,孩子们都好久未见了。恐怕就连孩子们也记不得上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了吧。但不难看出南宫樱时不时会往江竹那瞧一眼。当然江竹的眼睛也很少会从南宫樱那边移走。
两人看着对方并未觉得对方神秘或者说是陌生。或许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两人的心里还都彼此住着对方。
江竹知道将来某一天他可能会数清南宫樱发梢上有多少根头发,但是他却数不清那些日子他对她的思念有多深。
这三年来南宫樱的饭总是被仆人单独送到她的闺房,而两个男孩一天的三餐大多也在练功房内,要说上次一起吃饭,真的很难说具体时候了,反正已经是很早以前的事。
人说相逢是一种缘分,而久别重逢就像是一种恩赐了,更别说两个人还互相挂念着对方。有时一个人喜欢上一个人可能就是一个眼神,而一个人的眼神可能会是另一个人心中一辈子的纪念。
突然南宫豹问到:“爹爹,怎么还不吃饭啊,孩儿都饿了。”
“阿豪。”南宫玲向独眼老仆说,“上菜吧。”
不一会这十多个家丁便把菜端上了饭桌。孩子们都迫不及待地动起筷子来,看来是真的饿了。
大人却没有孩子的胃口,每个人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良久,南宫夫妇拿起了筷子往碗里夹了些菜,这每一筷下起来感觉都很艰难。南宫玲看起来有些疲惫,而夫人看起来有些憔悴。
三个孩子谈论起这几年的经历。谈起南宫樱她倒并没有学什么武功,除了和两个男孩一样每天早上练气外,平日里南宫夫人教她的都是医术,还有女红。
这一聊,就越聊越起劲了,恐怕连他们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一别就是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