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陆含之算是彻底的明白了宇文琝为什么会在醉酒后侵犯了原主陆含之。
他喝醉以后什么都好,就是听话,加容易自我失控。
发情的陆含之自是痛苦难耐的昨晚他都差点没把持住自己。
如果不是有林圣手的药在,恐怕他此刻二胎都怀上了。
陆含之啧了一声,看来下次不能再灌他喝酒了,这种事怪害羞的。
上前给宇文琝拉上被子,陆含之转身出了偏殿。
戎贵妃见陆含之去而复返逗阿蝉的手停了停,问道:“嗯?含之怎么没睡?”
阿蝉见到爹爹回来了转身朝他晃了晃小手。
陆含之上前抱起阿蝉,说道:“其实儿臣并未喝醉是殿下的酒量太差了。”
戎贵妃一笑,说道:“他从小便是如此现在还好些了,之前喝几口就倒。”
陆含之知道这种体质叫酒精不耐受。
常人也有酒精不耐受的情况有的人是醉后发酒疯,有的人则是醉后大睡,宇文琝的情况比较特殊他喝醉以后容易听话。
一个桀骜不驯的人难得有个听话的时候。
陆含之笑笑戳了戳阿蝉的小胖脸儿说道:“你怎么瘦了?”
难道是安亲王的减肥计划实施成功了?
戎贵妃说道:“小孩子奶胖几天就能瘦下来。”
陆含之点头若有所思的问道:“母妃皇上今天……很暴躁啊?”
戎贵妃抬头看了一眼陆含之叹了口气,说道:“这不怪你们,也并非因为西域作乱。今日是平公子忌日,往年每到这个日子,皇上都会把自己关在书房一整天。不过这些年来好些了,他已经可以如常对待这个日子。只是近日平公子的事又被翻了出来,他大概有些伤神。”
陆含之了然,原来如此,难怪皇上暴躁成这个样子。
于他来说尹平梧不仅仅是他此生之痛,还是他懦弱的根源。
没能护住他此生挚爱,甚至没能在当初誓死查清他的死因。
陆含之叹了口气,说道:“皇上也算有情有义了,其实没有必要一直沉缅于过去。”
戎贵妃欲言又止,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在戎贵妃这里呆到日暮时分,宇文琝的酒才算是醒了。
他看着自己脱光的衣服,眼中有几分迷惑。
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心中思绪万马奔腾。
本王何时醉酒后行为变得如此奔放?
用王妃的话来说,就是这不是很科学的亚子。
他怀疑是王妃指使他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害自己在他面前出丑。
每天不皮一下,这日子他反正是过不去的。
好在未来暴君大大脸皮不薄也不厚,面对这样的事情还算自如。
他如常的穿好衣服,便推开门去了宸熙阁正殿。
一推门进去,便觉得屋内氛围有些凝重。
宇文琝上前问道:“母妃,出什么事了吗?”
戎贵妃看了一眼陆含之,陆含之道:“刚刚有人来报,皇上匆匆出了宫。”
宇文琝皱眉,问道:“出宫?去了哪儿?”
戎贵妃道:“今日是平公子忌日,他很多年没去三生陵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带了几个人便微服离了宫。”
宇文琝想了想,问道:“母妃是担心父皇安危?”
戎贵妃摇了摇头,说道:“这倒不是,我只是担心有人利用这件事做文章。”
陆含之猛然想起一件事,说道:“糟了!宇文琝,来的路上你是不是说过,那人在西郊施针施药笼络村民?”
还未等戎贵妃奇怪自家儿媳妇为啥直呼夫君名讳,宇文琝便拉起了陆含之,说道:“事不宜迟,我们这便过去看看。”
三生陵,正是在西郊源本山。
源本山是宇文氏祖陵,从太祖皇帝起,历代皇帝皆葬于此。
还是第一个侍君死后,由皇帝亲自修三生陵葬在此处的,可见其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
皇帝只带了随身的八名侍卫,倒是各个武艺高强。
他今日心情烦乱到了极致,偏偏有那么多事又来搅扰。
虽然他也知道,身为一国之君,不可能躲轻闲,可他今天真的很想出来躲个轻闲。
他发疯一样的想念尹平梧,如果有他在身边,自己断然不会这样烦躁。
他就像一阵凉风,吹在自己的心上,哪怕是想到他,心里都能平静不少。
出了宫,皇帝便让侍卫驾着马车沿路一直向西。
出了城,再往西便越来越荒凉。
京城四面风景各不相同,东郊富庶,南郊贫穷,北郊破败,西郊便是荒凉。
因着这边一路许多乱葬岗,还有不少豺狼野兽。
毕竟人的思想所致,西边是靠近西天的地方。
皇帝皱眉,若有所思。
西疆叛乱真的和他那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皇弟有关吗?他现在正在让人秘密查探,如果真的坐实这个罪名,他是否要杀了他?
皇帝心里有些闷,他身为这世间至尊,为什么到头来连一个真心待他的亲人都没有?
明极小时候明明既乖巧又懂事,长大后也是如闲云野鹤一般的生活。
为什么都骗朕?
皇后骗朕,皇弟骗朕,连朕的儿子们也都给朕耍着心机!
就在皇帝沉浸在思绪里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住,他皱眉问道:“怎么回事?还不快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