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76、闹魔宫(1 / 2)在虐文里做龙傲天女主首页

叶书生

叶书生!你在干什么啊叶书生!

说好去少林寺不对,千灯寺进修呢?!怎么兜兜转转,修到魔君的闺房里来了???

当然,舒凫相信他坚贞不屈,英勇刚烈绝不会像萧寒衣或者顾水貂一样自荐枕席。叶书生之所以变成“叶才人”必定是身不由己被凝露魔君“逼入宫闱”。

草,这听上去像是或者女尊小说里的情节。

快住手,这根本不是言情区该有的东西!

大概不是!

毕竟她穿越多年,不太了解现在的言情区!

舒凫一会儿担心叶书生一会儿又忍不住回想起那块震撼她爹一百年的碧玺,只觉得如卧针毡恨不得立刻站起身来一头将这张大床顶个窟窿。

江雪声察觉她动作不安分,手上力道更紧,将她整个人牢牢箍在自己怀中下颌抵住她头顶,半分不让她动弹。

凫儿不可冲动。万一你受了伤如何在擂台上对付凌凤卿?

不知为何信号分明已经发出,柳如漪却迟迟不见答复。

这地宫毕竟是千年前的魔修所留,他独自一人深入莫不是发现了什么线索,又或者是误入迷阵,所以与外界断了联系?

凝露魔君多少有些斤两,不是贺修文那样嗑药凑数的注水元婴。他要保舒凫和叶书生毫发无伤,就必须找准她的破绽,不可轻举妄动。

也不知柳如漪去了哪里,总之先在内心炖个大鹅吧。

江雪声冷酷无情地想道。

倘若他另有遭遇,回头再从锅里捞出来就是。

江雪声确实爱护弟子和龙凤族裔,但像柳如漪、邬尧这样,扔出去都能开宗立派的,也就用不着他的关爱了。

至于舒凫,方才一分钟里的信息量实在太大,这会儿她被震撼得神魂出窍,一口老血含在喉头要喷不喷,憋得十分难受。

江雪声的分神像个大型手办,她被他一把揽入怀里,整个人陷入一团清冽的昙花香,却顾不上在胸口养鹿,只是一心一意惦记着叶书生的贞操。

叶书生,你要把持住啊!

至于怀古真人的定情信物,难道唉,回头再考虑吧,反正塌的又不是我家房子。

倘若凝露魔君与男伴寻欢作乐,舒凫完全可以袖手旁观。但是,这其中混入了无辜的良家青年说不定他前往千灯寺交换,还跟大师们新学了守元阳的体修功法她要是置之不理,这就有些良心不安了。

先生,松一松。你太用力了。

舒凫一手按住江雪声胸口,挣扎着从他怀里探出半张脸来,努力越过他肩头,从床底的缝隙间向外望去。

从她这个角度,恰好能看见顾水貂在地上挣扎打滚,好好一只前爪肿得像个大猪蹄子,惨叫声也像头宰到一半的猪。

虽说他是个贪慕虚荣的貂,几时被人剥皮都不奇怪,但看着他这副模样,总让人觉得有几分可怜。

“我说小顾,这便是你不对了。”

凝露魔君莲步轻移,发出一串少女般圆润甜美的笑声,像是夏日里风铃快活的轻响,“只因我喜新厌旧,你就要偷了我的首饰逃跑吗?你这孩子,到底年轻不懂事,真是沉不住气。”

她这把嗓音甜得能浸出蜜来,那叫一个吴侬软语、燕啭莺啼,仿佛少女半带羞恼的娇嗔,落在顾水貂耳中却像平地惊雷。

“魔君,魔君饶命!”

水貂爱财更惜命,忙不迭地翻了个身,匍匐在地上现出原形,四爪扒地,试图用一身油光水滑的皮毛换得她一点怜惜,“我糊涂,我鬼迷心窍、忘恩负义、罪该万死,我再也不敢了!您大大大人有大量,就饶过我这一次吧!”

叶书生不知缘由,还道他也是个被强抢的民男,忍不住开口道:“他只是一只水貂,何必这样难为他?常言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一草一木,皆有灵性。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他一只水貂长得如此肥壮,定是格外努力,历尽艰辛”

舒凫:我怎么觉得,他开始变得有点像唐僧了?

她顿了顿,又补充说明道:“唐僧”的意思就是,高僧、圣僧,慈悲为怀的大和尚。特别能唠嗑那种。

江雪声:确实如此。我记得他去千灯寺不过月余,旁的没学到,这一点倒是学得特别快。

糟糕,他不会已经剃度了吧?

舒凫猛然一惊,我还想着此间事了,再帮他去青丘打探一番,找找他的狐狸姑娘呢。虽然青丘不欢迎外人,但我处置了萧寒衣,应该能与他们的女王相谈甚欢吧?

到时候她登门拜访,萧寒衣破碎的大宝剑就是她的投名状。据江雪声所说,若不是碍着那一层单薄如纸的血缘,再加上长辈求情,萧铁衣早就把他的宝剑给碾碎了。

不过眼下,比起遥不可及的青丘,还是解决眼前叶书生的危机更为要紧。

先生,你再放松些,用不着抓这么紧。你放心,我决不莽撞行事。

舒凫抬手在江雪声肩头轻叩两记,示意他松开自己一些。待双手活动自如后,她便向腰间储物袋中一探,摸了一束鲜亮的红绳出来,得意洋洋地在他眼前一晃。

先生,你还记得这个吗?

我送你的东西,每一样我都记得。

这句话在江雪声心底转了一转,到底还是没浮出水面。

他改口道:自然记得。这是你入门试炼之际,我为你炼制的红绳。

这一刻他实在很厌烦凝露魔君,若不是顾忌着她的存在,生怕舒凫分心,自己又何必这样吞吞吐吐。

自从托体重生、回归人世以来,江雪声改头换面,卸尽一身包袱,彻底放飞了自我。像这般瞻前顾后,不能自由说骚话的感觉,他已有上百年未曾体会了。

舒凫对他的郁结一无所知,将那束红绳掂在手里,鬼精鬼灵地冲他挤了挤眼睛:

先生,你瞧我的。

舒凫被江雪声蛇一样缠了个密不透风,与此同时,凝露魔君也像条水蛇一样缠绕在叶书生身上。

论她的年龄和辈分,若是在凡间,差不多可以给叶书生做个曾曾曾曾祖母,修仙界大半人都要唤她一声“前辈”。但她的容貌却鲜妍明艳,宛如十岁的少女一般。

她生得极尽风流媚态,细长的丹凤眼,娇艳欲滴的红唇,肌肤细腻、柔软、充满弹性,仿佛一捏就能挤出一手的胶原蛋白。

这也是自然的。

西方有“血之伯爵夫人”的传说,凝露魔君与之异曲同工,不仅喜欢各种新奇玩法,也喜欢将自己玩腻的美男子吃干抹净再放血,用妖族和人族修士充满灵力的鲜血,滋润自己的青春美貌。

或许她算得上是个有趣的女人,但她也是个货真价实的恶人。恶得肆无忌惮、跋扈飞扬,没半点良心负担,天生就在道德盆地里自由起舞。

这般浑然天成的大恶人,除了一个“死”字之外,再无任何事物能够阻止。

如今她看上叶书生,一来是看中这小鲜肉元阳精纯,体格漂亮健美,穿衣是谦谦君子,脱衣有八块腹肌二来,便是看中他内心也是个钢铁一样坚定、梅花一样高洁、圣僧一样不染尘埃的君子。

勾引君子破戒,圣僧还俗,一向是她的业余爱好之一。

所以,当她在魏城之外与叶书生狭路相逢,凝露几乎是想也不想,便吩咐自己的男伴假扮强人,自己哀哀切切地呼救一两声,扮演即将被掳的柔弱女子。

叶书生满腔热血,不疑有他,立刻挺身相救,然后被凝露魔君一条麻袋套了个正着。

她唯恐这刚烈君子自尽,又怕强掳时一不小心伤了他,为此也算是煞费苦心。

如今叶书生被她封了经脉,无法运功,手脚绵软无力,就连下颚都使不上劲咬舌。凝露这才放下心来,一手搂着柔嫩可口的小鲜肉,一手拨弦似的在他脸庞上游走:“小叶子,你可是同情这水貂?你要我放过他,倒也不难。你好好伺候我,我若是一高兴,说不定”

叶书生双目紧闭,当真如同老僧入定一般,翻来覆去只有一套话

“你就算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若是心意不能相通,肌肤相亲也是枉然,这短暂肤浅的欢愉有何意义?”

“姑娘,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啊!”

凝露抿唇一笑,对叶书生视死如归的壮烈表情视而不见,一边柔声细语,一边伸手将他推倒在大床上,俯身就要上前。

她办事讲究氛围,又对自己秘密据点的隐蔽性深信不疑,下手那一刻总会闭上眼睛、放空大脑,全心全意地品味人间极乐。

再加上叶书生的表情太过悲壮,满口喋喋不休又太过烦人,她索性来了个闭目塞听,一心感受“短暂肤浅的欢愉”。

然而,她闭着眼向前一扑,却莫名其妙地扑了个空,整个人陷入一团空空如也的被褥里。

凝露:“???”

她睁开美目望去,只见叶书生不知何时平移数尺,人已不在原处。

“”

叶书生浑身僵硬,脸上亦是一片找不着北的茫然,仿佛不知刚才发生何事,自己为何会突然平移。

凝露这会儿箭在弦上,实在顾不得多想,只当他是在垂死挣扎,便侧过脸轻笑一声:“小叶子,你真顽皮。”说着便换了个方向,先在叶书生侧面躺倒,而后支起上半身,缓缓向他胸前覆去。

结果,叶书生又一次平移半尺,正好避开她的亲近,让她这一吻落在了床单上。

凝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