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柱,典狱长办公室。
浑身腰酸背痛到简单站立都超级难受的鬼见愁,正在向典狱长汇报赵学延的动态,一阵匆忙的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典狱长喊了声进,九叔就推门进来,看到鬼见愁,他也狂喜道,“典狱长,仇科长,我看到赵学延了,那个家伙就穿着狱警制服,在洗衣房里暴打了大屯和他几个小弟。”
“我当时想呼救,想吹警哨,但生怕再抓不住他的话,会令我们整个赤柱所有狱警都颜面大损,才没有吹哨。”
原本九叔以为这样的消息,足以让典狱长和鬼见愁大惊或大喜的,没想到话语落地,他却发现这两位高层在面面相觑。
气氛诡异的沉默了一两分钟,典狱长才看向鬼见愁,“不要太声张,狱警咱们瞒不住,也没办法瞒,但对囚犯,要封锁消息,消息传出去,整个赤柱成了公共厕所,任由一个犯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们都得下课!”
“再试一次吧,动起来,搜寻赵学延下落。”
鬼见愁点头,一脸苦涩的招手九叔走向办公室外,到了办公室外,在九叔茫然中他才轻咳一声,“那个该死的赵学延,突然闯进我办公室,威胁我,说他是服刑时表现超级良好的模范囚犯,给他开什么几十上百天的奠友假期,让他可以光明正大离开赤柱,不怕被警察追查。”
“你说,我能答应么?”
九叔懵逼,还有些崩溃,他也是当了好多年狱警的,从没遇到过这么扯淡的囚犯。
鬼见愁重重咳嗽一声,“这是我们和他之间的较量,也是谈判桌!他故意露面,我们抓,抓不到就是一次失败的谈判。”
“如果任由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消息不公开也就算了,公开了,全赤柱所有狱警都得完蛋,不至于全部被开除,可下场也好不到哪去,九叔你能明白么?”
九叔一个机灵清醒过来,重重点头。
狱警是做什么的,监狱是做什么的?
你连一个囚犯都管不住,那就等着上级搞你吧。
“动员一下所有兄弟,事关我们所有人的荣誉和前途,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再次讲了一句迈开大腿起步,鬼见愁突然有些想哭,他为什么不晚些时间再来赤柱呢?
在调来赤柱之前,他在石壁监狱也是个科长啊,哪怕不是监护科这样的实权科室,权利没那么大,也已经是高级惩教主任!
调过来,级别没变,只是权利变大了
现在这却成了超级烫手山芋。
时间一晃而过。
日落日又出。
赤柱里很快就流传起了一个很劲爆的消息,和联胜大屯在工作中,突然被一个不知名狱警暴打,不止暴打大屯,他几个小弟也纷纷受伤去了医务室。
但是,大屯向监狱方提出抗议,想要投诉时,却没人受理这投诉,鬼见愁还恶意恐吓威胁了大屯,你若想把事情闹大,那我就让你去刑侦床。
你要是忍了,那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以在其他方面给你一点小补偿。
这消息让无数赤柱囚犯差点想暴动,不管大屯以前为人如何,人缘是好是坏,他们都是囚犯啊,无缘无故被这样暴揍,谁还不会兔死狐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