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见李珩半天没说话,抬头一看,却见其视线很不对劲,脸上瞬间布满红霞。
她既羞既恼,总之还是拿捏不准自己对于这个人的态度。
“清儿,别气,小姐还等着呢!”清儿假装没看见这事儿,暗自在心底鼓励,以免自己打了退堂鼓来。
李珩自然是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这种事情挺不礼貌的,很不对劲。
“可曾知晓那县丞背后撑腰的州城官员,官至何位?”李珩喝了一口茶水,耷拉着眼帘,问道。
“听老爷事先交代的,那州城官员身份是州录事参军,似乎在和刺史进行争权。”清儿轻声细语道。
李珩微蹙眉,这里面可能涉及到的问题,怕是还要深远得多,保不准还得往上面走一走。
这样的话,就不能太过分了啊。
李珩手指轻轻敲在桌子上,他暂时也没去考虑这些当官的,具体有多大的权利与手段,他只需要确保能够达到恢复木家小姐名声,并予以反击的成效。
“公子,昨日那贱女人差人送了一封信来,我没敢再给小姐看,又咽不下这口气扔掉。”清儿偏头想了想,从一口木匣子中,取来封书信,朝着李珩递去。
李珩见此,不禁眼前一亮,“让我瞧瞧,听清儿姑娘你的意思,那贱……”
“那贱女人,就是县丞之女高桂娥,名字起得挺好,就是没有一点儿做人的教养!”清儿一提起这县丞之女高桂娥,便是咬牙切齿得很。
李珩心中若有所思,听清儿所言,这并不是县丞之女第一次递信来了,想来是其中言语表达比较龌龊,这才让清儿不好再递交给木家小姐吧。
当李珩大致浏览了一下信的内容,不禁有些感慨。
木家小姐的那首在文会上作的新词,文采方面在他看来还是有水平的,至少遣词造句方面,都还算是合适。
只是他看向县丞之女标注的批斗性文字后,脸色有些阴沉了,这纯粹就是找茬,活脱脱的胡说八道!
木家小姐所作新词中,有用到杏花之意,硬是被强行拉出来,冠以不守贞洁之意!
如此这般,李珩心里已然有了怒意,党派之争何至于在一名弱女子身上下如此毒手!
在这样的世界里,毁人名声不就是杀人偿命么!
李珩现在对于那县丞之女,提不起什么好印象。
“信中有提到,她想要再让你家小姐去赴会。”李珩眼帘微垂,这封结尾处的字迹当真不敢恭维,与前面的截然不同,可以很明显看出,此信是另有人所写,只是冠以名义罢了。
“赴会?哼,肯定是又有什么阴谋诡计,想要对付我家小姐,不去!”清儿双手叉腰,冷哼道。
李珩大概是知道清儿没有看着封书信,他看着清儿恼怒的小脸蛋,不禁笑了笑。
“如果不去的话,那怎么帮你和你家小姐把场子找回来呢?”
清儿明显愣了愣,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哦,不出去的话,别人也不敢真的上门找事情啊。
“可,可是,我们斗不过她们啊。”清儿面露苦涩,犹豫地说道。
李珩脸上没有丝毫惧色,从容而淡定,“你家小姐那是属于不屑于斗,但我嘛,倒是没什么顾忌的。这样的话,接下来就准备看戏吧。”
“那,那我去告诉小姐!”清儿一溜烟,便是跑去了木家小姐的闺房中。
木沁静静坐在梳妆台前,听完一旁清儿的讲述,表现得很是淡然。
“小姐,你怎么这么平静呢?”
清儿本就是带有热情来的,哪知道自家小姐一点儿也不配合,像是泼了一瓢冷水。
木沁将最后梳妆部分弄好以后,展现在清儿面前的她,比之素人更添几分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