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去!?”赫嘉禾眉头一皱,喝了一声。
“见学妹。”赫观雪声音冷冷清清,看也未曾看赫嘉禾一眼,就毫不犹豫地关上了门。
“……”赫嘉禾看着她走出休息室,长叹一声,止不住揉着眉心。
这姑娘,越来越难管了。
赫嘉禾还是认命地从裤兜里拿出手机,给用舞之地综艺节目主办方打电话。
今夜的云很重很黑,看不见半颗星星,像是明日暴雨的预告函。
容珏最后还是抱着容瓷的骨灰,带着她的电脑,坐上了墨砚的车。
因为他想去那个姐姐曾经住地地方再感受一下她的气息。
因为他很想看墨砚口中那一场“迟来的盛宴”。
因为他还要帮姐姐解决一些人……
还有这只突然出现的所谓他姐姐的狗。
无数次想坐在他身边又被墨砚抱回去的狗。
它好像很喜欢他。
黑溜溜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看,直到困意来袭。
回到星海别墅已经是凌晨。
容珏逃了很久,精神疲惫不堪,早已在平稳运行的加长车上昏睡了过去,还紧紧抱着骨灰盒不撒手。
而容瓷盯着容珏在旅馆清洗干净的面庞许久,才忍不住睡意,在男人温暖的怀抱里睡了过去。
看着安心闭上眼的狗子,墨砚嘴角毫不掩饰地上扬。
他抬手看了看表。
23:59。
快了。
他看了一眼被挡板隔住的空间,和侧躺在长椅上沉沉睡去的容珏,笑意更深。
神奇的事情再次在他眼前发生。
白光像突破宇宙天际,从他眼前闪过。
或许是因为离得近,这次的光更加刺眼。
而怀里的温暖,也更加鲜活。
他怀里的女孩雪白长发及腰,一身紫纱裙,小脑袋轻轻地靠在他的胸膛。
血红泪痣如彼岸花的吻,天使的泪。
锁骨诱人,皮肤白皙纤细,如同最精致的白瓷。唇瓣红嫩,玫瑰花瓣一样泛着湛湛的诱人水光。
白发仙女,坠入凡间。
墨砚在她唇畔落下轻轻一吻,绯色唇畔上移,落下吻上泪痣。他更加用力地将她圈紧。
怀中的女孩不舒服地拧了拧眉,奶声嘤咛:“嗯狗男人……松开点……”
“呵……”狗男人?
墨砚喉间低低溢出慵懒的哑笑,没有松开,反而手臂一紧,抱得更紧。
嗯,他是狗男人。
狗的男人,容瓷的男人。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墨砚也不会相信。
一只狗会在转瞬之间变成一个人。
她和容瓷一点都不像,但是她就是容瓷。
容瓷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喜欢说梦话的习惯,昨晚一句“小珏……小珏……等姐姐……”完完全全地把自己出卖。
这次她保持的时间比上次长了许多。
也不算许多,只是一分钟模样。不像昨晚,说了一句梦话就又变了回去。
这次她说了两句。
“阿砚谢谢你……”
她多久没有这么叫过他了。
他多久没有听到她这样叫他了。
心尖的女孩在他胸口眷恋地蹭了蹭,主动往他怀里钻。
不知怎么,墨砚鼻头却蓦地一酸。脑袋抵在她蓬松柔软的头顶,任由晶莹泪珠无声滚落。
他哭了。
他环紧她。
瓷瓷,对不起。
泪还没有流完,怀里蓦地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