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全场都寂静了下来。
陈瑶瑶原本得意洋洋的脸色一僵,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着陆舷对上对方含笑的眸子突然猛地一个颤栗。
“谁告诉你,江鹿是奴隶的?”
一张文书轻轻巧巧的从他的袖袍中抽出上好的面竹宣纸上面印着一抹鲜红在纸上格外瞩目。
等他们定睛看仔细了才顿时吓得面色发白。
这上面的官印太过于明显,但凡是个人都应该认得上面的印纹。官府的东西若是有不长眼的东西碰了,是该要杀头的。
官场人员还好,像他们这种普通老百姓见了县令那就跟国家主席似的话都说不全。
再看这是县令亲自批的文稿,不管内容如何都已经对着陆舷由衷的感到敬佩。
能拿到县令批的文献那已经是不得了的人物了。
还有些识字的人多看了两眼上面的内容,七拼八凑断续的认出上面的字。
嚯!这份证明是专门为江鹿开的上面明明确确的写了陆家夫人是当朝的公民不存在那些子乌须有的传闻。
好了,本着相信党、相信政府领导的人民们义无反顾的站在了江鹿这一边。甚至看向江鹿的目光,都透露着一种莫名的信仰。
江鹿:“”
陈瑶瑶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份文书,尖叫了起来。
“假的,那是假的!你们这些愚夫!陆舷怎么可能拿得到文书?!”
陈瑶瑶伸手就要去抢夺那份文书,愤怒的情绪冲散了她所有的理智只想要狠狠地将对方的颜面踩在地上,证明那份文书是假的。
“文书是真的。”
陈瑶瑶的话语被打断了,陆舷根本不在意她的慌乱和举足无措,反而觉得好笑至极。
“文书造假陈瑶瑶,你在质疑谁呀?”
顿时,所有人的眼光都看着陈瑶瑶感到不对劲了。
妄自非议地方官员,骂人就算了居然还牵扯到县令大人身上。那是他们这些小民小户能够随意说的吗?
况且假的文书,陆舷也得有这个能力弄出假的文献来糊弄人啊。
若是文书这么容易就被他们这些农户弄出来了,这天下早就该大乱了。
“陈瑶瑶你什么意思?”
“官场人员也敢非议?我呸,我看你是不想要了自己这条狗命吧!”
“县令大人都写了文书了,你这个贱人还敢造谣?”
村民一反之前的模样,怒意横生的看向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甚至想要死死捂住她的嘴,免得她再说出什么恶心至极的话。
“怎么会有这种女人,未婚姑娘这么抛头露面?”
“反正告诉俺儿子,这种婆娘讨回去都没用!净会添事!”
“这种女人是谁家的?老陈家?”
“老陈家生出这种孽种真是可怕,将来说不定会克全家呢!”
陈瑶瑶听着这些村民没有脑子的话几乎要被气疯了,心想着怎么会有这样的愚昧腐朽的古代人,张口就对着他们骂道。
“闭嘴!统统闭嘴!你们这些蠢东西有什么资格对我大吼大叫!”
她陈瑶瑶是将要踩着这些人上位的,而不是让这些人把她当污泥一眼避之不及。
“那你有办法否认江鹿是个女人的身份吗?”
陈瑶瑶眦目欲裂,眼眶发红的盯着陆舷。那目光就像是陆舷杀了她全家一样的愤怒,让她不顾现在的局面就只想着让陆舷认罪。
现在这一切不是根本她想象的那样,陆舷非但没有受到所谓的打压,反而拿出了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证据。
那什么狗屁县令,凭什么带着这些愚蠢的土著,来给她陈瑶瑶脸色看?
越是这么想,越是觉得这些人简直是该死。
在场的人又有些犹豫起来了,就算你是常人,但是扮做女人这等事实在是有些,过于让人难以接受。
群众就是典型的墙头草心理,一看哪边占理就会往哪儿跑,压根不会在意究竟谁对谁错。
他们在意的不是真相,而是这一时的热闹究竟有多热烈。
就在众人犹豫不决之际,陈瑶瑶大概觉得自己稍稍挽回了许点颜面。面色终于不像刚刚被怒嘲时的尴尬,张口欲言就被一道清丽的女声打断。
“那我呢?可以证明陆家夫人的身份吗?”
马轿上的纱帘被人轻轻挑起,少女半掩红纱的面庞展露在了众人的眼前。冷冷的注视了下吵闹的宛如晨集一样的现场,厌恶的皱了下眉。
“我叶家的人,什么时候也能轮到到你们来羞辱了?”
闻言,众人纷纷抬头。一看马鞍上大色的的轿字,虽并没有过分的奢靡和装饰。但凡不是个蠢人就该知道,今天这个事情是惹不起了。
现在这个状况,就算江鹿真的是男人,他们也不敢多言。
的确是叶家的标徽,一看那榻上的红纱美人,估摸着就是叶家的大小姐了。
这样一个在叶家颇具有代表性的人物,出来的颜面就代表着叶家,若是他们咬定了江鹿是女孩子,大概就是真的了。
所有人看着陈瑶瑶的眼神就不大好看了。
这个女人整出来的幺蛾子未免忒多了些,谁家敢娶这样遭人厌的婆娘啊?
她说江鹿是奴隶,结果县令大人的公章都出来证明说江鹿是常人。
又污蔑说是女人?可是叶家叶家在为江鹿作保呢。
说来说去,似乎只有陈瑶瑶最为不协调,带着一个看上去邋遢至极的老人,就敢往别人身上乱扣屎盆子?
那未免太过于恶毒了。
村民们偷偷看了下娇花一样的江鹿,突然对整件事情有了判断。
你看看江鹿那么好看,像是个男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