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知长老有些悲伤，唔，果然，在自己徒弟丢脸丢多了，就没有威严的，现在她这个师尊的威慑力竟然比不上一把神兵！！！

叶落知调整好情绪，道：“你这几日缘何如此？”

莫辞犹豫了一下，看着他师尊投来‘你要是不如实说来，就等着蝶花铃侍候’的眼光，只好妥协道：“弟子最近都在做一个噩梦，梦里，师尊...师尊为了救我......”

莫辞没有把话说完，便将头低下，将那双桃花眼里的悲伤掩饰掉，有些话不敢说出口，生怕一说出口就会应验。

叶落知拿茶杯的手顿了一下，即便莫辞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她懂他的意思。她倒是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怪不得莫辞最近就差没把眼睛粘在她身上，她将茶杯放下，看着莫辞柔声道：“莫辞，只是梦而已，不是真的！你看我现在不是好端端的吗？”

莫辞抬头看了她一眼，张了张口，又将头低了下去，看不出他是什么表情。

叶落知蹙眉，突然就明白莫辞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了，可那都是两年前的事了，他竟然还是没有放下？

“莫辞，那都是已经过去的事了，你要学着放下！”

莫辞抬起头看着她，没有说话。

“人不能一味的活在过去啊，那样会让自己过的很累的。你要学着对自己好一点，该放下的人，该放下的事，就放下吧！”

叶落知顿了顿，接着道：“如果放不下，那就记着吧，有时候放不下也许是最好的放下。你只需要做好自己，让自己有办法去弥补这一切，让你自己不要再为此懊恼，如此，便可。”

莫辞看着叶落知，她那双大大的眼睛此刻有些失神，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她所说的这些，不像是在说给他听的，而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让自己有办法弥补这一切吗？

是啊，他要做好他自己，他要变强大，只要他变强大了，他就有能力去保护她了，这样子，她就不用为了自己受到伤害了。

他又想到剑灵所说的，管它是魔族术法还是人族术法，只要能让自己强大，便是好术法。如果修习魔族术法能让自己强大，他又为什么不可以去修习？

他犹豫了片刻，问道：“师尊，弟子可否问你一个问题？”

叶落知回过神了，道：“什么问题？”

莫辞斟酌了一下言辞，问道：“魔族是不是全是坏人？”

叶落知皱了皱眉，反问道：“为何问这个？”

莫辞答道：“前些日子弟子下山除魔卫道，但是遇见的是一个厉害的妖祟，所幸，一位魔族女子救了弟子一命。”

叶落知点头，那天莫辞跟她讲过这个，她还暗暗心惊了许久，她问：“你可是想与这位女子结交？”

莫辞并不是这个意思，但是眼下也只能点头。

叶落知没有明说，她反问道：“你说人族是不是全部都是好人？”

莫辞思索片刻，正色道：“弟子明白师尊的意思了！”

叶落知微笑点头，她收的徒弟悟性还挺高，已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很多年前，她也曾问过这个问题，一个老人跟她说，不管是人族还是魔族，都有心善之人，也都有恶毒之辈。

她的眼睛看起来有些迷离，只是，不管是人族还是魔族，总是本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心态。

她并不反对莫辞结识魔族女子，只要那女子一心向善，又有何不可？

当天晚上，莫辞刚回房间不久，剑灵就幽幽的从玉佩里出来。

剑灵似乎是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又将那本黑色的书幻化出来递给他。

剑灵道：“这是我所能帮到你的，当然，你要是对里面的内容有什么不解的话，也可以来问我。最后，我希望你能尽快帮我找到我原本的容器！”

莫辞从他手中接过书，郑重地点头道：“你放心，我会尽我所能帮你找到你的容器。”

剑灵又重新化作一缕黑烟进入玉佩中，消失不见。

莫辞静静的看着手中黑色书皮的书，半响，他才终于下定决心打开那本书。

他要变强大，不能再给师尊添麻烦了，他要保护师尊！

莫辞从那天开始，白天跟着叶落知在枫叶林之中修习人族术法，到了晚上，等叶落知睡着了再跑到枫叶林偏僻之处修习魔族术法，剑灵有时候也会出来指导指导他，相处的时间久了，他们的关系渐渐缓和。

于莫辞而言，剑灵于他亦师亦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