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景哥哥喜欢的是方浔梅,又不是余姚。只要你我不说,他难道还能从余姚那张普普通通的脸皮子上窥破天机?”沈臻臻无谓的反问道。
周应崇没有回答,他脸上是惯常能见的温凉如水的笑意,不过或许是脸容半掩在背光处,这点笑意竟让沈臻臻激起一层寒意。
而周应崇那双修长如白玉的右手正缓缓抚上了沈臻臻的脖颈。
沈臻臻不禁惊起一层寒意,她现在总算知道周应崇为什么不让张韫替自己解开其他穴位了。
这货根本是存着如果自己的回话有半分行差踏错,他便打算直接结果了自己。
刚才的说辞的确没什么说服力。
沈臻臻脑中思绪飞速运转,在这不久之后,她只似是心有介怀道“况且前世便是宫中那群庸医延误了我姑母的病情。若我姑母没死,世景哥哥与方浔梅也不会那么快在一起。”
听到这话,周应崇收了手。
“浔梅的医术的确无人能出其右。如何?她今日诊出了什么?”周应崇顺着沈臻臻的话问了下去。
沈臻臻并不能从那如水墨的眉眼之间瞧出任何情绪来。
甚至那琥珀瞳仁里似是透出一种全局在心的淡然感。
谁也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些什么?这次的对话会不会又是一次试探。
不过保险起见,沈臻臻还是决心说出实情“姑母的病症果然不是太医局那群庸医所诊治的那样,方浔梅说我姑母实际上是被人下了漆毒。”
周应崇面上依旧一派平静,不过说的话却让沈臻臻暗暗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