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车在一座寺庙前停稳时,棠蔓知道祁空想干嘛了。
尤其是当祁空跟着僧人进了寺庙,侧脸瞥她的那一眼以及唇边似有若无的笑,都在无声的传达两个字:永别。
祁空今天要见的大师,是他昨晚让柴良连夜打听出来预约的,听说圈内很多明星都找过他,特别灵。
祁空前脚高高兴兴的进去,后脚神清气爽的出来,一抬眼,就看到了站在十米开外的树下,悠哉游哉朝他挥手的棠蔓,气得差点当场裂开了。
说好很灵的大师?
说好给他驱邪驱了半小时,已经完全没问题了?
耍他呢!
祁空冷凝着脸,目不斜视的上了车。
棠蔓跟上他,不无兴灾乐祸:“看来找大师没用啊。不知道是我太强,还是大师太弱了。”
祁空:“……”
棠蔓幽幽叹气:“怎么办,我也很苦恼啊。也许和你永别了,我就能知道我是谁了。”
祁空:“……”
祁空闭上眼,塞上耳机,再次无视她。
棠蔓飘上全景天窗,依旧展开双臂吹风,叫得比来的时候更欢了。
在祁空听来,那叫声里全是对他的嘲讽。
钟滨本来还想和祁空闲聊这个大师是挺灵的吧,但从后视镜里瞟到祁空黑沉的脸色,钟滨就不敢吭声了。
明明祁哥和大师道别的时候,心情还挺好的。怎么一出了寺庙,脸色就这么臭了?
钟滨分了点心,再次回神的时候就见前面的车打着双闪在减速了,而他们的车,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就要撞上了。
钟滨赶紧转动方向盘。
祁空闭着眼,身子由于惯性跟着歪了歪,然后他就听到了棠蔓“啊——啊——”的叫声。
不是欢喜的,而是惊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