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沈儒松微微拧着眉看向一直脸上带笑的穆三公子,那样子好似当真不知道。
难不成是冤枉?
可这个妇人为什么要无缘无故陷害穆三公子?
再看他,沈儒松从他的眼中,眼中多多少少带了些许期许。
就跟他说的一样,“元景闻大人有识人断案之能力,还请大人帮小可问清。”
说完,穆元景抬起受伤的手,不急不忙的朝沈儒松拱手。
在他抬手的时候,沈儒松也自然看到了她左手臂的伤。
伤口还在隐隐流血,侵染了她身上穿的素色衣袍。
如此显眼,不得不让沈儒松注意到,“穆三公子,你手臂的伤要不先包扎一下?”
沈儒松指了指她身上的伤,聚集在一起的百姓没想到府尹先是问的这个。
听到府尹的话,这才注意到穆三公子的伤。
“多谢大人关心,只是小伤,并无大碍。”穆元景愣了一下,低眸看了一眼伤口。
“大人,此事事关小可与长宁侯府声誉,还请大人秉公办理,已还长宁侯府清白。”
穆元景收起脸上那副淡淡无所谓的笑容,再次郑重其事朝沈儒松拱手。
“这是自然。”沈儒松见他严肃起来,他也不好在顾说其它。
沈儒松点点头答应,目光落在了跪着的妇人。
“大胆妇人,你可知陷害忠良之后乃是重罪,你还不快速速招来是何人所为!”
沈儒松自然是相信穆三公子的为人,或者说他是相信先长宁侯的为人。
根本就不相信先长宁侯教出来的儿子会是好色之徒,还会杀人灭口。
可以说,沈儒松认为这件事要么是有人要陷害长宁侯度,要么就是单纯陷害穆元景。
出了这两样,没有其它选择。
这一计策所说简单粗暴了些,却为实用。
加之有周围百姓观看,会使被算计之人有口无辩。
不过……想到刚才那话……
沈儒松朝穆元景那边看了一眼,见他神色如常,一点也不像是有口无辩的样子。
就在沈儒松这边已经把朝廷局势想了一遍,地上跪着的妇人听到他这话身体瑟缩了一下。
妇人垂眸眼底闪过一抹心虚与害怕,但是想到那人说的话,又再次镇定下来。
再抬头声音更大了,“大人,民妇冤枉啊!就是他杀了民妇那可怜的女儿……”
“若不是他,民妇女儿怎会怎会……”
妇人声泪俱下,口口声声喊着冤枉,指着穆元景大喊“他就是凶手”。
一声比一声大,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人一向都是同情弱者的。
围观的百姓见妇人如此伤心大哭,那心里的一坨秤早就偏向了妇人那边。
穆元景环顾周围,眉头紧拧的看着这一切。
看到府尹大人不仅不把穆元景抓起来,话中还对他很关心,妇人心一横,直接扑上去准备撕打她。
还在口口声声地撕喊着“你这个畜生,你这个该下十八层地狱的东西,还我女儿来,还我女儿来——”
可惜,有了第一次的近身上了她,长宁侯府的下人们哪还能再让这个妇人伤了三公子!
下人们时时刻刻盯着妇人,一见到妇人的举动,穆安首当其冲站到穆元景的前面,把他与妇人隔离起来。
“三公子,您退后。”
穆安眼神阴冷,在妇人快要碰到穆元景身上的衣角时,他直接伸手将妇人推在了地上。
妇人猝不及防,倒在地上疼痛的“哎哟”一声。
府上的下人也皆是拿着兵器围在妇人前面,只要她一动手,兵器保准架在她脖子上。
围观的百姓皆是皱眉,可毕竟这是长宁侯府门口,他们不过是普通老百姓,没有插手的资格。
看清情形,妇人哪里还敢往前冲,她瑟缩了肩膀,眼神一转,直接到人群中间去。
“我可怜的女儿啊,你为什么这么早就离开了为娘……
大伙们,你们来给我评评理,姓穆的这个畜生杀我女儿,姓沈的却不抓他。
这天下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了……好一个官官相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