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登时大喜,绿竹翁的长辈还有何人?不就是任盈盈大小姐么?
他立刻提高了声音,说道:“晚辈是有一套曲谱,百思不得其解,听闻前辈雅擅琴箫,这才冒昧前来。既然前辈有长辈在此,晚辈本不该继续打扰,只是这套曲谱无人辨识,不由得心痒难搔。不求前辈见面,只求前辈暂且把这套曲谱收下,小子过得几日再来拜访也罢。”
绿竹翁正自沉吟,还未开口,就听得里面有个女子声音,曼声唤过了绿竹翁,也不知说了什么,过的片刻,大门咿呀一声打开,一个普普通通的老者走了出来,对徐宁说道:“我姑姑说,你既然也是喜爱音乐之人,便可一见,不算打扰。”
徐宁躬身施礼,跟着绿竹翁进了他的宅子,待得双方落座,这才把笑傲江湖的曲谱递送了过去。
他送的当然是曲非烟后写的鬼画符一般的故老版本,绿竹翁瞧了一会儿,就皱眉道:“可有今谱?”
徐宁愕然半晌,这才取了曲非烟写的简谱,也一并递了过去。
绿竹翁这才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过了半晌,绿竹翁这才取了琴箫试着演奏,徐宁听了一会儿,终于听出来不对劲,他暗暗骂了一声:“神水晶真特么的能糊弄人,这不是沧海一声笑吗?”
徐宁听绿竹翁演奏了一遍琴谱,又去吹箫的时候,忍不住放生长歌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
一曲歌罢,徐宁是泪流满面,他实在没有办法还有别的情绪。
绿竹翁放下了长箫,不由得微微赞叹,这个时候,竹帘内忽然传说了一声幽幽的叹息,轻轻说道:“公子果然是雅人,居然能给这套古谱,撰写如此动人的歌词!”
徐宁忍不住肚内暗骂:“特么的!这歌词可不是我写的。”
但嘴上他却只能叹息一声,毛葱了这个身份,竹帘内那个声音,半晌后有幽幽说道:“公子能否把曲谱和歌词允许妾身抄写一遍?我愿有礼回赠。”
徐宁连忙说道:“不须,不须!这套曲谱得遇有缘人,是我最大心愿,我自己弹奏不得,每日里揣摩,不知有多辛苦。刚才绿竹翁前辈演奏的委婉动人,晚辈一时放情,这才纵声歌唱,惊扰了婆婆。词谱落在绿竹翁前辈手里,正是得其所哉,至于晚辈的歌词,不过小道,更是不止一晒。”
徐宁抹了一把脸,心道:“不知道我说这么说,会不会被黄霑的粉丝咒骂?”
良久良久,竹帘内才发出悠然之声,淡淡说道:“公子果然是个君子,胸中风光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