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半年了,好像便是调往兖州!不对,现在好像叫做甚么袭庆府!”索将头盔取下,往里吹了吹,忽郑重带上,道:“咱们可比杨志和唐斌责任重大,搞不好还能捞一仗打!”
林冲闻言,摇头一笑,这营马军应该是调到老相识王禀手下了,当下对索道:“洺州此时虽然只剩两营步军,但是不可轻敌。先锋带三百军马在前,我在后接应!”
“领命!”索将头盔一正,带人投北而去。
索正和林冲说起杨志时,杨志和周瑾已经赶到了大名府第二马监,只见一眼望不到边际的草场上,连一匹马的影子也见不着,杨志脸色微沉,双眉皱起。心中忽有一个不好的预感升起,只见他回头对周瑾道:“不会叫这厮们将马匹都盗卖光了罢?”
“借他们一个胆子也不敢!咱大名府的三处马场,童贯盯得不知多紧,这厮们若敢把马匹都私下卖了,那就是典型的要钱不要命了!”周瑾摇了摇头,道:“杨哥哥你在大名府待的时日尚短,不明白这里面的牵扯,梁中书宁愿盗卖朝廷储粮,也不敢染指马场,你道为何?还不是忌着童贯!要我说。这里人盗卖个三匹五匹的情况可能有,但是大规模的私卖官马,绝不可能!”
杨志微微点头,觉得周瑾所言在理,只是突然间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只见他沉吟半晌,忽然猛的一拍大腿,叫道:
“糟了!!与我赶将过去!若是叫这厮们得知城破的消息,趁机勾结不法马贩将马都卖了去。最后推到咱们梁山头上,却不是坏了大事!?”杨志为人极为精明,片刻间想到此节,哪里还敢怠慢。火催赶麾下上前。
周瑾闻言,将头猛的一拍,道:“武艺不如你,脑壳也不如你!我算是服了!哥哥。我去前面带路!”
这八百余骑兵在草场上疾驰了一个时辰有余,终于赶到修建着一大片马厩之处,眼见大部分的马栏里都空了。杨志大怒,道:“把出气的都给我拉出来!”
周瑾见事情都被杨志预料到了,对他简直佩服得是五体投地,只是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连忙带人赶入,路过一个宽敞大院时,只见里面一群人闹哄哄的正在分抢着甚么,周瑾带着一百骑赶将进去,大叫道:“不想死的乖乖待着,想死的直管跑!”
众人一见大队官军前来,虽然心虚,但也并不怎么害怕,更没有逃跑,只听有人起哄道:“哪里来的官军?咱们城池都叫贼寇打破了,你们不去救援,来此作甚?”
这时杨志又带着一大队人马涌入,将里面人都逼到角落里,杨志看到这些人正在争抢着院内摆放好一堆成箱成箱的铜钱,暗道莫不是在分赃?当即大喝道:“梁山好汉全伙在此!都不要聒噪!”
众人刚才还怪这来历不明的一伙人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此时听到杨志一吼,都惊得呆了,直愣在当场。
杨志也不耽误时间,把枪一插,抽出佩刀来,有主将做样,部众们纷纷抽出刀来,百人几乎同时抽刀的响动,直把这些没见过阵仗的马夫、守卒惊得是跪地不起,哀告求饶。
“马厩里的马呢?说实话的,还有生路!”杨志冷冷道。
“早早早早晨有个大财主,主动带着金银铜钱过来,把把把好马都买走了!”人群中七嘴八舌道。
“多少人过来的,买走了多少马?花了多少钱?甚么来历?投哪边去了?”杨志心中急切,连珠箭似得提问道。
“也就百人罢,是本地口音”
“前后两次买走了一千百匹马,投西边去了,才走不过半个时辰!”
“一共花了七万多贯钱,好汉,我们就分一点零散铜钱,大头叫里面的老爷们收去了,饶命啊!”
杨志心道:“近两千匹马,于路定然声势不小,难以隐瞒得住!”想清楚此节,只见他对周瑾道:“你带四百人马在此,此处剩下马匹和赃款全部收缴,若有敢违抗者,格杀勿论!”
周瑾知道杨志要去追那伙买马之人,当即道:“此处不必担心,哥哥千万小心!”
杨志点点头,领着剩下人马往西边追去,任草场上的凉风从眉间掠过,杨志却只是满腔不忿:“哪个腌臜魍魉吃了豹子胆,敢半路截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