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丰心不在焉地问:“除非什么?”
曾丽倩神秘一笑,说道:“你这样盲目的找肯定不行了,要有针对性的找,比如找到她的亲人或者与她熟悉的朋友。”
“她的亲人?”经过倩姐的提醒,钱丰突然想到陈玲还有一个女儿,以及在老家的公公婆婆,她老家好像是在湘南省,阑珊街道办主任吴春生好像知道她的档案。
对了,还有她的老公
呼呼
钱丰粗眉一紧,突然想到陈玲老公的那件事时,耳边莫名感觉到一股阴风吹过
封闭的包厢内怎么会有凉风拂过?
钱丰本能的扭头朝包厢的门看了一眼,却看见包厢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一半。
“小栓啊,谁把门打开的?”钱丰纳闷了,这门谁打开的,难道是跟随自己的那几个小弟刚才在外面偷看他和倩姐做那啥的?谅他们没这个胆子,那几个小弟对钱丰忠心耿耿,钱丰当他们是心腹,自然很了解。
如果不是他们,又是谁那么大胆把门打开的?
钱丰在永和区混迹了几年,打架斗殴乃是家常便饭了,惹的仇家也不少。所以钱丰几乎很少单独出门的,每次出门都带上好几个马仔一同跟随。
刚才他在包厢里与倩姐一番激情,门外走廊两边各有两个小弟看着呢。如果有什么动静他们应该报个信,好让自己听得到吧?
曾丽倩也瞧见被打开的包厢门,蹙起眉头,好奇的问:“丰哥,谁把门打开了?”
“不知道啊,我正纳闷呢!”钱丰摇摇头,赤条条的爬起身来走到门口,往走廊外查探怎么回事。
突然,一只有力的手掌伸到他面前,钱丰吓了一跳,却见那只手准确的掐住自己脖子!脖子被掐住,钱丰想喊也喊不出声,被那只手用力一拉,整个人就被拖到走廊门外。
“丰哥,你去哪里了?”曾丽倩刚转身拿了一件衣服披到自己身上,一转眼,就发现钱丰不见踪影了。
此时,包厢门外走廊里,钱丰瞧见自己被一个人死死的掐住脖子,拖到走廊电梯拐角一个阴暗处。由于光线太暗,钱丰使劲的睁开双眼,依稀的瞧见一个高大而又模糊的身影,脸上还戴一副墨镜,完全看不清抓住自己的人是谁。
钱丰混黑道多年,天天在刀口上过活,自然不会因此而吓到。他想出手反抗,但是当他的手刚刚动了那么一点点,就被对方轻易看穿了,对方手指只是轻轻一点,自己的胳膊就使不上劲了。
钱丰知道遇上高手了,沉住气,吃力的问:“你是谁?”
“来拿你命的人!”对方嗓音沙哑,显然是有意隐藏自己的声音,但也清楚对方是个男人。钱丰猜测到对方可能是自己所认识的人,便试探的问道:“我哪里得罪你了,为什么要我的命?”
“你没得罪过我,但你得罪了我的朋友,所以,你只有死才能让我朋友好过!”那人冷森森的说着,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半尺长的水果刀。
“你朋友是谁?”钱丰全身光着,双手又使不上劲,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将那把明晃晃的刀抵到自己脖子上,是个人都会怕死,特别是将要死的人。
钱丰这次终于害怕了,哀求道:“兄弟我承认我这些年得罪不少的人,但都是在道上混的,我这么做都是被逼的”
“我不想听你的废话!”
钱丰急道:“好,我不说废话,只要你放过我这一次,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是吗?”那人冷笑一声,手中的刀尖已经捅破了他的皮肤,鲜红的血从刀身缓缓流下。
钱丰觉察到刀尖上的寒气,吓得魂飞魄散,低声哀求道:“我说大哥啊,求你不要杀我,你想要什么尽管说啊,要钱还是要女人,我一定想办法满足你!”
“好!”那个人稍稍拉开那把水果刀,腾出一点距离,冷冷地说道:“我不要钱,也不要女人。我只知道这几年来,刘长辉、吴春生、白世杰等人的关系跟你很密切吧。那我就不明白了,他们可是干部,手握重权,为什么会跟你这个混混头子凑一块,难道他们就不怕被双规吗。莫非他们有什么把柄在你身上?”
“哼,没错!”钱丰冷笑一声后突然沉默。
这几年来他在阑珊区混得风生水起,自然是有他独到的生存之处。首先第一步是讨好并结交阑珊区那些掌握权势的人。在黑道混得再强大也大不过国家,所以,钱丰总结出一个道理,官民结合才是硬道理。
吴春生是阑珊街道办主任,刘长辉是阑珊派出所副所长,白世杰是阑珊区治安大队队长,他们手头都掌握着不大不小的权利。
钱丰讨好的目标就是他们。经过一年多的试探和努力,他们的关系从抵触到接受,最后越来越深,确实到了不一般的程度,甚至情同兄弟。钱丰在阑珊区横行霸道,无法无天,就跟吴春生,刘长辉、白世杰等人的庇护有关系。
他们之所以冒险包庇钱丰这伙不法之徒,除了金钱、女人之外,最重要的还是被钱丰抓住一些不为人知的把柄。钱丰只要将这些事公布于众,吴春生,刘长辉等人肯定身败名裂。锒铛入狱。
俗话说,落人把柄,自然是受制于人。钱丰也知道自己手上这些东西的重要性,所以时刻提防。刘长辉等人要想在背后动他一下,大不了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