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扭转脸,看着我,脸上带着冷冷的笑意:“你和我们家雪晴认识多久了?”
我答道:“两年多,快三年了。”
“雪晴跟我提过你的名字。”秦母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你们好像是同桌,不过我们对你很缺乏了解,你爸爸妈妈是做什么的呢?”
“我妈妈很早就过世了,”我想起了已经有大半年没跟我和薇薇联系的爸爸,茫然道:“我爸爸在外地,我也不知道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秦母脸上的神情愈加冰冷,她低头想了一下,然后又问了一个问题:“那你家小区的停车费是多少?”
我连忙回答:“这个我不知道。”我的车停在江南水乡我那个别墅的车库里根本不收停车费的,所以我不知道。
秦母居然松了口气,表情越加冷淡,笑容充满虚假:“杨伟,你觉得,你一个没有父母可以依靠,又没车没房、成绩又差没有前途的小年轻,养得起我女儿吗?你拿什么给我女儿幸福?”
我呆呆地看着秦母,脑中一片空白。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我很想把我现在的情况说出来,可不知怎地,面对秦母,我什么都不想说,懒得说。
“杨伟他能给我幸福!”一个坚定的声音从秦雪晴的房间传出。
秦母趁机说:“你也听到了,我们家雪晴是一个多么好的女孩。你让我这个当妈的怎么放心交给你?换成是你,你会让自己的女儿和一个穷小子交往吗?”
还没等我回答,老辣的秦母继续追问:“难道你忍心看到雪晴在最美丽的青春年华。跟着你过着平平凡凡的日子,最后变成一个黄脸婆?”
秦母不给我任何机会,再度追问:“我问你,你爱雪晴吗?”
我立刻回答:“爱。”
秦母露出慈祥的笑容,说:“我相信你是爱他的,因为我从你的眼神里看得出来。”
我感动得差点哭出来。
秦母话锋一转,说:“爱一个人。不一定非要把她囚禁在狭小的厨房和繁重的家务活中,或许,让她生活在别墅里、草坪上和阳光下,呼吸新鲜的空气,才是真正爱她。”
我想说我可以给秦雪晴那样的生活,可秦母并没有给我反驳的机会,她高高抬起下巴,说:“你妈妈在你小时候去世,你父亲又常年不在家,你寄人篱下。我认为,你这种在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性格有缺陷,不适合跟我们家雪晴交往,就更别提,你和她的交往会严重影响她的学习。”
我惊诧地地看着秦母。再也忍不住,大声反驳:“伯母,您可以嫌我不够有钱,但请您对我保持基本的尊重!我们单亲家庭的孩子是得不到完整的爱,但正是因为这样,才更珍惜每一份爱!”
秦母竖起眉毛,斥责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有你这样跟长辈说话的吗?你有没有家教!”
“咳!”厨房里传来一阵咳嗽。魏礼群大声喊,“你干什么?来的都是客,说话怎么没个分寸?杨伟,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我压下怒火,我隐约觉得,秦母在故意刺激我。
秦母眼中闪过一抹得意之色,继续“循循善诱”地说:“杨伟,幸福是建立在物质丰富的基础上,我的要求不高,只要你在市区有一栋一百平方米以上的住房、有一辆二十万左右的私车以及五十万以上的年薪,我就不会拒绝你们恋爱。但是,你现在的情况,我实在不相信你会给雪晴幸福。”
这个标准,对于一个连大学还没考上的人来说,太高了,不过我不同,我现在有车,短短一两个月就挣了几百万,不过我还没有房子,自从在江南水乡住惯了,我就没考虑到更偏僻的地方买,也没考虑买普通高层商品房,我就只想在江南水乡买,可我现在的钱还不够。
我心里有点苦涩,也有点腻烦,我想要对秦母说出狠话想要放弃的时候,眼前浮现秦雪晴纯美的笑容和那句让我感动的“杨伟能给我幸福”。
我慢慢抬起头,坚定地说:“伯母,我理解您对雪晴的感情和保护。您觉得幸福是有钱有房有车,但我认为,幸福是和心爱的人实现这些目标的过程!”
秦雪晴的房里再度传来清脆的声音:“说的对!”
我仿佛看到秦雪晴握紧小拳头气鼓鼓的可爱样子,备受鼓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