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街,时间还挺早,银行也没开门,他只好紧紧地将那个破口袋抓在手里,在银行门口等了起来。
这时候正是上班的高峰期,大清早的,人们要么骑着电瓶车,要么骑着自行车,要么就拼老命地挤在公交车里。
而王治同志揣着一口袋的钱和宝贝,终于难得悠闲地没有加入这群人当中,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也是一个要办大事的人了,第一次觉得自己要比这些拼死拼活上班的可怜虫们高级那么一丁点了。
在银行门口站了快一个钟头,好容易等到开门,可开门并不代表马上就能办事,一会儿运钞车来了,王治抱着破口袋,谨慎地站在远处看着,心里第一次心动地想到:“法术,法术,不知道法术能不能把这一车的钱都变成自己的呢?”
那一车的钱自然没有变成王治同志的,至少目前来说是这样,然后就是存钱了,说起来,还是验钞机厉害,王治数了几个钟头都愣是没数清的钞票,人家几轮下来,就干净利落地数了,确确实实是五万块。
等拿回银行卡出门时,他拿着一张薄薄的卡片感慨地想到:“还是那一堆钱实在,这么薄一张塑料片,实在没办法给人爽的感觉啊。”
然后他花了八块钱买了一个不是特别难看的挎包,那模样,和电工的背包有得一拼,接着又找了一家面馆吃面。
正吃着,他突然想起了一个关系重大的问题。那就是:这五万块到底算啥?是直到找到阎王的一次性买断?还是真如刘毕说的,只是一点毛毛雨来着,刘毕虽然说得毫不在意的样子,可王治同志却不是那么相信,毕竟这可是钱,印着毛主席的真钱来着,又不是老家那种烧给祖宗的冥钱,想印多大就多大,想印多少就多少。
不行,这么个严重的问题,还是得想办法搞清楚才行,万一刘毕那家伙给了自己五万块,就无限期地让自己找下去,那自己不成卖身的长工了吗?就算是长工,五万块就实在太便宜了点吧!
想明白了这点,他也没心情再细细品尝下去了,几大口就全都下了肚,然后骑上自行车,朝着城里行去了。
他虽然心里着急想找刘毕问个明白,可这还真不好直接去刘毕的家里问,毕竟王治同志还没有修炼到真正没脸没皮的地步,他一边骑一边想,最后还是先来到了立交桥下。
桥下还是老样子,现在时间还算早,装修团的成员都还懒散地坐在桥下的花坛边,四个人看见王治穿得人模狗样的,都好奇地打量他,王福笑嘻嘻地打趣道:“王治,你狗日的今天穿这么好?是要去相亲吗?”
其他几人也哈哈笑了起来,带头的王可家也笑道:“你娃这几天都搞啥去了?是不是那个女警察把你的魂魄钩起跑了?”
王治没来由的脸红了起来,倒并不是因为他们嘴里说的脏话,对于脏话,那是这些人口头的正常问候,要是哪天说话不带脏字了,说明大伙的感情肯定有问题了。
他脸红是因为几个人把自己和曹薇联系在了一起,虽然他自己也清楚两个人就是最典型的癞蛤蟆和白天鹅,不过,虽然两人肯定扯不到一块去,偶尔让王治同志意淫一下还是蛮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