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哥,你刚才哼的甚是奇妙,敢问有何寓意啊?”
忘秋身旁的凤九歌自顾自走进樵夫身前,在其半米开外停了下来,好奇的问道。
对此,忘秋只能表示九歌兄不愧是九歌兄,到哪都能自来熟,羡慕啊,哪像他,直到现在连基本的打招呼都做不到。
樵夫略微放下了手的石斧,先用手擦了擦脸的汗水,而后将身旁的柴木放到身后的箩筐之中,只见他身的腱子肉带着汗水的光泽,显得更为粗壮。
“小兄弟见笑了,老哥我适才也是有感而发,随口咏唱,不过里面寓意为何,我倒是真的不知晓,这些只不过是这云梦大泽里的一个老头看我砍树乏味,特意为我作曲,让我闲暇之时打发时间。”
那位樵夫再次拎起了石斧,向眼前的柴木砍去。
“原来是这样,对了,这位大哥,此地经常有毒蛇猛兽出没,多的是豺狼虎豹,为何您要在此地砍柴,而不换一个更安全的地方?”
一旁的凤金煌突然莫名其妙的地问道,而在场的数人也都看着那个樵夫,希望樵夫能给他们解释一下。
那个樵夫愣了一下,而后大笑道:“这位小妹妹,你有所不知,此地早已不是当年的云梦大泽了,而且,我也走不了,我的根在这里,家有老母在堂,走动不得,不得已,只能以砍柴为生,也算是勉强填饱肚子了。”
“若是无事,几位还是乘早走吧,老哥我还要担柴去集市售卖呢。”
说完,那个樵夫左手拎起装有柴木的背篓,右手夹着石斧,自顾自的走到了凤九歌的身前,而后与他错身而过。
“老哥,您请便。”
凤九歌倒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向那樵夫抱拳一拜。
樵夫大笑了一声,自顾自的走远了,身处远处的他嘴中哼唱道:“白云堆里捡青槐,惯入深林鸟不猜。无意带将花数朵,竟挑蝴蝶下山来。”
看着远行的樵夫,凤九歌叹了口气,对着众人说道:“走吧。”
众人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跟着身旁的乘黄接着赶路。
“烂柯之人,哪来的母亲,奇怪……”
影子里的夜看着远处背柴走远的樵夫,有点奇怪的喃喃道。
忘秋听到了夜的喃喃自语,不由得问道:“夜,为什么我看不到那个樵夫的过去,还有烂柯之人又是什么?”
“白天了,说话很累,你还是问那个叫凤九歌的家伙吧,他一定会告诉你的。”
说罢,夜就再也没有声响了。
忘秋没了主意,只能看着凤九歌,希望凤九歌给自己一个解释。
凤九歌显然也是注意到了忘秋的凝视,淡淡的说道:“烂柯之人,无感岁月之逝,一刻即一岁,等其醒悟,世间已是沧海桑田,多少羁绊转眼成空,故又有沉柄烂柯之称,你之所以看不穿,只是因为他的过去与现实出现了断层,难以被你窥破而已。”
“原来是这样,我懂了……”
“难怪,夜会说樵夫没有母亲,可樵夫又说有,倒也真是奇怪……”
忘秋装作明白了的样子,可是却多了更多的疑问。
一行人在乘黄的带领下,很快也就来到了一个满是竹林的地方。
乘黄走到这里,就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