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是秦流金亲手挑养的,自然十分清楚它的习性。
尤巧颜刚从帅府回来,老远就听见如梦“咕咕”着,想来也是撒着娇来京的。
“太太猜的没错,是如梦!”如云抱着如梦,一边轻抚着,便进了门,可尤巧颜并不见得有多高兴,眉目间似有些愁云,“太太,可有事?”
“这曼陀罗一趟趟地往帅府送,眼瞧着快没了,我可从哪儿再去弄这些宝贝?愁人啊!”
“大帅催得这么紧?”
“大太太一天不如一天,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臭男人,恨不得再快些送他老婆上西天,哎!”尤巧颜叹息着,伸手抱过如梦。
如梦在尤巧颜怀里像个久疏母亲的孩子,轻轻蹭蹭,一会儿,便睡了。
尤巧颜拆下如梦腿脖子上的书信,翻看起来。
“兄长亲启:淳县近日多事生变,年中回府后详谈,如今一事相求,请兄长务必收留刘保全一家老小。日前,不知谁人借金子之手对此人下毒,金子与其亲母已然逝去,刘保全因毒易容,念其妙手仁心,妻儿孱弱,故请兄长收留。弟流金亲书!”
尤巧颜合上信,脸上慢慢绽出笑意。
“可是有喜事儿?”如云轻柔接过熟睡的如梦,将它放在窝里。
“可不是有喜事儿?收拾一间房出来,准备迎接咱们的贵客。”
“贵客?”如云越听越摸不着头脑。
“可不是贵客?这位贵人一来,别说病啊灾啊的,大帅要的曼陀罗还不也是信手拈来!”
“这么一说,果真是贵客。”如云笑着为尤巧颜添上水,便去收拾客房了。
刘保全上京的速度也不慢,跟着如梦,第二日便入了京。
一番打听,找到了秦流云的宅子。
“您是”如云迎了客,却不识得故人。
“如云!”窈窕上前,闪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