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他嘴里含着烟卷,语音有点模糊不清,搭配上他散漫不羁的语调,“傅太太”三个字从此刻他的嘴里说出来,听上去有股恰到好处的暧昧和撩人。p。”傅令元截了半句杰克的经典台词断了阮舒的话,同时手中已握笔唰唰两下完成一个行云流水的签字,将笔扣在合同上一起递还给阮舒。
简洁,快速。丝毫不犹豫。
阮舒的唇瓣动了动,终觉得好像并没什么可再说的,款款笑着,用一只手接过合同和笔:“谢谢三哥。”同时伸出对他伸出另外一只空手,“合作愉快。”
眼风扫一下她此般极其公式冰冷的举动,傅令元眉梢稍抬,顿一秒,抬臂,与她的手交握住的一刻,顺势将她拉进他的怀里。
他倾身,凑近到她耳畔,冰凉的嘴唇腻在她的耳廓上,饱含笑意地低语:“欢迎你来榨干我”
阮舒:“”
傅令元低沉又清润的嗓音继续晕开:“现在想去哪里榨干我,嗯?”
他的呼吸和说话时呵出的气,热热的,痒痒的。阮舒不是第一次这样被他撩,却是第一次打从心眼里不想推开他。
“我那儿?酒店?还是随你的喜好找个刺激点的地方,嗯?”傅令元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衔她的耳珠。
阮舒的思绪则停留在“随你的喜好”这几个字眼她的喜好怎么就被他直接判定为“刺激的地方”了
“三哥决定。”她将绣球抛回去给他。
“那如果我说就在这车里呢?”傅令元似笑非笑。
阮舒的脑子里突然就想起他和小花旦在医院停车场的那一次,心里顿时生出浓浓的排斥:“不要。”
乍出口,她的声音突然就比方才冷薄两分。
傅令元察觉,稍离开她一些距离,眼神有些探寻:“是今天不要在这里,还是以后都不要在这里?”
阮舒抿抿唇,一时没吭声。倒不是因为不愿意回答,而是又她记起来,他和小花旦当时不是在他的这辆黑色吉普上。
可再转念,她进一步想到,他没和小花旦在这辆车上,但这两天是否刚和其他女人在这辆车上?他貌似是个需求挺大的男人,又好几次在她这里吃了瘪,总不能一直不泄火。
阮舒不好明着直接问,遂迂回地委婉地询:“三哥,你什么时候洗的车?”
“怕脏?”下一秒,傅令元便进一步的反应过来她的言外之意,不觉伸手执住她的下巴。她以为他是不痛快了,不想他却是笑了笑,夸赞:“不错,开始行使傅太太的质问权了。”
阮舒:“”别了一下头发到耳后,她浅浅笑笑,“三哥,你不是知道合同上有一条,为了我们彼此的健康着想”
点到为止。
傅令元伸手揽住她的腰,重新拉近两人的距离,鼻尖若即若离地抵上她的鼻尖:“在这辆车上的权力,我只给傅太太。”
阮舒:“”
她的红唇近在咫尺。傅令元触了触,流连她唇瓣的轻软,低低地问:“那么现在,可以同意了么?”
阮舒没说话,也没动,定定与他对视片刻,手心轻轻覆上他宽厚的胸膛,算是给他的回应。
然而,傅令元搁在挡风玻璃前的手机倏地震动。
他好像并不想搭理。阮舒下意识地扫去眼角,帮他瞥见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傅清梨,出于好意提醒道:“你妹妹。”
傅令元极轻地皱了下眉,这才顿住动作。
“稍等。”
他松开阮舒,伸手拿过手机,划过接听键。
“三哥”傅清梨犹豫着唤他。
俨然不对劲,傅令元唇际一挑:“直接说。”
“爸妈发现户口簿不见了也知道是我偷的了还有还有”
“别吞吞吐吐。”
“你刚刚是不是上民政局去了?”
傅令元应声眯了眯眼。
“三哥,你现在亲自把户口簿送回家里吧”
“老头子的意思?”傅令元一下便看穿。
傅清梨的声音满是哭腔:“我能不能继续当警察,就全看你了”
傅令元轻笑:“我怎么觉得你这个警察不当也罢?”
“三哥我没在和你开玩笑”
傅令元笑意收敛半分:“好,我知道了。”
挂下电话,他往椅座后靠了靠。
“家里有事?”
傅令元闻言偏头看阮舒,抬起手臂,指腹在她的耳珠上轻轻地捻,不回答,只是嘴唇斜斜地扬起一边,道:“如果换成古时候,今晚该是洞房花烛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