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气死我也!”
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的知府大宅内,一声野兽的咆哮,莫说奴隶服侍们瑟瑟发抖,就是这满清鞑子兵都不敢看去,谁也不敢这个节骨眼触霉头。
“主子,息怒啊,小心气坏身子骨。”包衣急忙上前劝说,结果一脚差点被踢出门去。
阿巴泰双眼通红,手骨被捏得直响,简直是欺人太甚,他横扫明朝京畿无敌,偏偏遇到了一群让他怒发冲冠的毛贼。
阿克苏死了,他的护卫队残了,自己被落了面子不说,连最好的百牙喇组成的一队人马也是同样有去无回,这个损失让这位饶余贝勒都伤筋动骨啊。
偏偏对他们无能为力,自己带大军出城,对方转身就跑,比他娘的兔子都跑得快,但要是放任不管,这就是一群狼,盯着篱笆不放,就是一根刺儿横在他阿巴泰的喉咙里,吐不出也咽不下。
最可恨的是他竟然无法打破困局,如今他们也在收拢,准备撤退,但这狼群盯着,一个闪失就被咬下一口肉来,让他头疼不已,偏偏没有想到对付的办法,这群毛贼下嘴如狼,狡猾如狐,真没有想到在大明竟然还有这样的对手。
“爷,要不安排一下,听个曲儿?”包衣上前问着。
“滚出去!”阿巴泰怒火攻心,这个新奴才一点眼力都没有,可恨那使唤惯的,竟然也折在对方手里了。
对方偏偏人数不多,就那么点人,自己却不能奈何它。
他几次都让人出去围剿,但未见寸功不说,反而助长了对方的嚣张气焰来。
“主子”包衣有来了。
“滚!”
包衣小心的赔笑,“爷,武英郡王的人马来了,正在外面侯着呢”
阿巴泰脸色一沉,又来堵心窝子的了,真是让人不痛快,但也不能不见,阿济格虽然是二愣子,但他可是这次的大将军。
在花厅内,一位吊眼虬髯大汉等候着,见到他,阿巴泰也心里一堵,偏偏来了个小二愣子,多尼,阿济格的侄子,简直与阿济格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进城就看到这城内的旗丁无精打采,一副不死不活的样子,你们贝勒爷就是这样带兵的吗?”多尼也是贝子身份,并不比阿巴泰低多少,而且正是年轻气盛,最看不惯这暮气沉沉。
最近被那毛贼闹得,城内的旗丁也是苦不堪言,精气神也被消磨大半。
包衣奴才只能赔笑到:“这南面的天儿就是热,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也怪不得下面。”
多尼哈哈大笑,俯视摄人的看着他,鄙弃的说着:“无能就是无能,找什么借口!”
包衣奴才是敢怒不敢言,毕竟这位身份在,而且脾气也是出了名的,顶撞他也没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包衣奴才有不能弱了主子气势,此刻也说道:“贝子不知,最近这附近出了一伙儿强盗,端的狡猾,咱们这是日防夜防着呢”
说到这里他也觉得坏了,说漏嘴了,这事属于家丑不可外扬,恨不得自己掌嘴。
果然,多尼的脸色更加玩味了,心照不宣的说着:“强盗?咱们就是强盗的祖宗!”
这位就是二愣子,一句话连大清都被骂进来了
“咱们八旗什么时候怕过强盗?你们竟然还防着强盗,就不怕给旗人丢脸吗?只怕你们都把旗人的脸给丢尽了吧?”多尼咄咄逼人的问着,打压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