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臻扶额叹息,当初他们在云麓山的日子,多么逍遥自在,过着赛神仙的日子,不知她为何要下山回陆府,还时不时要收拾这些焦头烂额的摊子。
两人各自神思片刻,门口一个小厮禀报道:“大小姐,老爷请您去延晖堂。”
陆念婉轻轻地拍了拍玄臻的肩头,朝他微微点头,示意他放宽心。
延晖堂内,陆展成负手踱步,思忖着数月来,陆府经历的大小之事,以及陆念婉身上透露出来的神秘之感。
“爹爹。”陆念婉提步入内,轻声唤了唤。
陆展成被打断了思路,抬眸看了看她,道:“婉儿,爹把你叫过来,是有一件事要问你。”
“爹爹请说。”
陆展成眼神短暂一顿,“我远在梁州时,你让倩柔托了一句话,她都告诉了我。我想知道,你究竟知道多少事情?”
陆念婉眼色微敛,随后才道:“女儿全都知道。爹爹您身为太医院院使,负责皇上御体,却暗中篡改了脉案,贻误治疗,以至于皇上中风瘫痪。”
“你……你是如何知晓的?这不可能……你不可能接近圣驾啊……”陆展成脸色大变,惊恐地盯着她。
陆念婉却一脸风平浪静,继续说道:“在婉儿心目中,爹爹一直都是怀着一颗医者仁心,婉儿相信,走到今天这一步,绝非爹爹所愿。皇上虽说中风瘫痪,但仍保存着心脉未损,足见爹爹您是迫不得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