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胖修真者的储物袋里灵石才两百多一阶,穷人一个。不过冶炼材料丰富,矿石晶石什么的应有尽有,尽管大都一阶货色,可贵在数量够多。就是没有找到其人修炼的功法,或许是放在身上了也说不定,刘三儿当时搜身搜的仓促,这会儿想想有些后悔了。那个能一击便令对手身上冒烟的毒针气,还真有点吸引他,可惜了。
一柄黑色铁剑,重剑门中人的标配,剑重八十多斤,果然称得上重剑,就是品阶同样不高,勉强算得上一阶中品。用做无名剑法显然太重,又暂时没有别的用场,只得先搁置着。
符纸居然有百来张多,半数以上被涂画过,上头记载的东西乌七八糟,大都是会议记录之类,每每开头必是坐城师兄说师傅说皇帝兄弟说云云,没什么营养,不看也罢。
丹药三五瓶,竟然清一色的算是世面上药店能买到的金疮药,连瓶补气的都没有。
这李门庆身为修真者就这点家当也真够可以的,睡意全无,刘三儿干脆起身到沈崇道房间里祭炼起了那柄风属性飞剑,祭炼完成时天也蒙蒙亮了。
一大早,姬如诲便如约而至,来时面带笑意,要称赞刘三儿:“刘兄,我姬如诲实在是!”
“姬兄什么记性,我姓王,叫王林”刘三儿一愣,想到他在殷涛这可是叫王林,连忙打断姬如诲,并使了个眼色。
姬如诲聪明绝顶,当即会意,大骂自己愚钝:“瞧我这猪脑子,竟然把王兄当成了前些日子结识的刘兄,抱歉,抱歉哈!”
说完,看了眼一脸蒙像的殷涛,又笑呵呵赔着不是:“嫂夫人勿怪,兄弟生就愚钝,幸得家传医术皮毛,才勉强混口饭吃。一旦忙起来记性就不好了。这不最近一忙,连病人的名字都记错过,险些出了差池!”
“啊!”殷涛惊呼:“那你给崇道他治疗的时候不会也”
“不会,不会,这点嫂夫人大可放心!”姬如诲发现转移殷涛的注意成功,暗自松了口气,自信道:“贤侄是用针法治疗,那些病人用的都是药物,混淆不了的。”
“那就好”殷涛答应着,疑惑之色总算下了几分,又忽的转身问刘三儿:“你俩不是昨天才认识的吗?人家姬大夫还是这明洛城里的名医,怎么就跟你成了兄弟了?”
“这个说来话长”万万想到殷涛居然问起了这个,刘三儿心里只恨昨天没有跟姬如诲说通其中关节就急着给沈崇道看病,现在可如何是好?不得不看向姬如诲求助。
姬如诲倒是从容,将刘三儿当街杀人的事情说成了当街仗义救人,自己佩服的五体投地,又吹嘘了一番官府对刘三儿的褒奖,附带奖励了银子一百两。
一路上的意外太多,让殷涛对身边男人的看法不断在改变,再不惊讶,反而因为那一百两银子,高兴的如同小女孩一般,将银子要过来二十两自己存着,自顾自的离开了房间。这在以前丈夫还在世时不知钱财重要的殷涛身上是万万找不到的。
人可以因为环境而改变,不然只能坐等灭亡。
见人离开,刘三儿和姬如诲都松了口气。刘三儿随即向姬如诲简短解释了他为何隐瞒殷涛,至于殷涛和他的关系,不用他说,以姬如诲的聪明程度也能猜到。
姬如诲又对昏睡的沈崇道施以针法,这次用时仅一个时辰多些。按照眼下的情况,再施针两天应该就差不多了,如此能早些离开自然是好事。
当街毙杀重剑门修真者,虽没有什么人看见,刘三儿也怕夜长梦多,被人在客栈或者城里堵着。若如此他还好说,殷涛和沈崇道必然遭殃。心事重重正要向姬如诲打探昨日之事的后续,姬如诲竟邀请他大白天的上醉仙楼喝两杯。
闻言,刘三儿不禁面现不可思议之色:“我现在可是你就不怕“
“刘兄,不必担心。”姬如诲诚意说:“现在城里虽然因为被杀了一个修真者而戒严了,出入都不方便,但当时应该没有人看清刘兄的脸,又因为刘兄用的凡俗武功杀人,那些追查此事的人更是在一开始就弄错了方向,现在正在原地打转呢,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反应不过来的,这也是在下佩服刘兄的地方!”
“原来这样,但你”刘三又想说,街面上的人就算没有看清他,姬如诲的样子应该是在场之人人人都能记住的。
姬如诲却哈哈一笑:“我所修炼的功法别的不行,在变化身形上却还有几分作用!”
说着,双手法诀一掐,口中念念有词。
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伴随着微弱的几乎感应不到的灵力波过后,姬如诲竟从一白净儒生模样变换成了一个身形魁梧的汉子,将本来有些宽大的衣服撑的鼓撑撑的,连面貌也大变了样子。估计就是亲爹亲娘见了都不能从容貌上将之辨认出来。
若说第一次的胖儒生让刘三儿心生哑然的话,那么这次亲眼见到的变化过程则令刘三儿对这个修为只高过自己一层的修真者功法叹服不以,不过也仅仅是叹服,他并没有妄图占有的心思。
变换了体貌的姬如诲拍了怕刘三儿肩膀,声音不变的笑道:”兄弟赏个脸吧,让我做个东道,醉仙楼走起!这次我保证绝不用天赋窥伺。”
那天赋指的自然是洞悉人心。
找不出什么理由拒绝,况且肚子里实有点饥饿。刘三儿点点头,出门前又跟殷涛交代了一声,让她呆在房间里不要乱跑,但吃饭时间自会有伙计送饭过来。
一到街面上,姬如诲所化的壮汉就显得很兴奋,前边带路的时候一直说个不停,早没了昨日受伤时一言不发的样子。
走了百十步,刘三儿知道他其实是个健谈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