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流荧一听姬非墨的话，不禁冷笑一声：“注意我的态度？你还把自己当作钟山那高高在上的神吗？你看看你现在这老态龙钟的模样，谁会相信你就是姬非墨。”

“我溜着你，不过是因为你帮过我，你以为我图什么？你要是这么不满意我的行动，那大可自己去找莫九卿。”顿了顿，也不管姬非墨是个什么表情，澹台流荧继续开口说道。

姬非墨气得不行，眼神狠狠的等着澹台流荧，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澹台流荧轻蔑的看着姬非墨，缓缓从龙椅上起身：“没有能力就闭嘴，不要对我指手画脚，若不然就滚出我的地盘。”

话说完，径自从姬非墨身边走过，完全不给姬非墨缓冲的时间。

直到御书房的门打开又关上，姬非墨整个人都还是呆愣的。

莫九卿在屋顶看着这一切，心中也知道这是彻底除掉姬非墨最好的时候，几乎没有犹豫，等澹台流荧带着人消失之后，莫九卿就快速下了屋顶，悄然从打开的窗户潜进去。

而姬非墨此刻大发雷霆，将御书房中的器件全部砸碎，整个人瘫坐在第傻瓜气喘吁吁。

“怎么，还没羞辱够我？”姬非墨听着轻缓的脚步声，冷笑一声开口。

莫九卿没有说话，很难想像眼前的人就是曾经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姬非墨，老态龙钟的模样，和上一次见到的时候真的完全是两个模样。

没有回答，御书房中除了脚步声，很是寂静，姬非墨冷笑抬头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一句话还没有开始说，人就已经怔住了。

“你”

莫九卿看着眼前的姬非墨，面容也已经苍老，但眼神却不会错，这人是姬非墨没错。

“看到我很意外？”莫九卿半勾唇角，看着姬非墨缓声开口。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里？！”姬非墨看着莫九卿，眼神古怪。

莫九卿耸耸肩，不甚在意道：“谁知道呢，毕竟连你都没死，我出现在这里好像也没有很奇怪吧。”

“看来，你是来取我性命的，你可真是厉害，连我在这里都能找到。”姬非墨看着莫九卿，不无讽刺的开口说道。

莫九卿走到姬非墨身边，俯身看着瘫坐在地上的人轻声道：“我都伪装成这样了，你还能认出我，说明你这也不过是皮囊老态而已。”

姬非墨现在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他的样貌，特别还是将他害成这样的莫九卿，气得浑身发抖：“我现如今这模样，到底是谁害的！”

“你自己。”

“你自己害的，如果你不用那样的歪门邪道获得幻力，不会害的墨玦丧命，你认为你会成为现在的模样？”莫九卿冷凝的看着姬非墨，对于这个到现在都没有觉得自己有错误的人，莫九卿心中更多的是可恨和可悲。

“我知道，你是前朝的遗孤，你想要恢复前朝，只不过那只是你曾经饿初衷而已，不知道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以为得到了足够的幻力就能够成为凌驾于人类之上的物种，但我现在要告诉你，这些都是假的，你得到了足够的幻力，你一样还是人类，一样会生老病死，一样也会被比起你更强的对手打败，难道你自己没有发现，如果真的有那样的力量，墨玦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被你抓住，幻力只不过是另一种武功而已，是你自己自欺欺人。”

“你得到了足够的幻力，你也不可能恢复前朝，就连钟山你都没有守住，前朝你又怎么可能有能力恢复，和你说这么多，不过是想要你死的明白一点。”莫九卿看着姬非墨近乎疯狂的眼神，心中却有些释然。

总是要有结局的，现如今就是结局的时候。

“你想杀了我？”姬非墨看着莫九卿，沉静的开口。

“你知道的，有些事情必须要有结局。”莫九卿歪头看着姬非墨。

姬非墨点点头，缓声道：“动手吧，我想要杀你，但现在无能为力了。”

匕首闪现，在莫九卿准备抹姬非墨脖子的瞬间，箭羽穿透窗户，直射进来！

莫九卿可不会让机会流失，错身躲过箭羽的同时，匕首已经狠狠插进了姬非墨的脖子中。

姬非墨瞪大眼睛看着莫九卿，似是没有想到这就是他的终结，他费尽心力从钟山爬下来，从废墟之中爬出来，幼时但随着国灭他从大火中逃出来，多少次死里逃生。

为的是什么，正如莫九卿所说，一开始是复国，可是到后来呢，到后来他好像已经彻底的迷失了自己，正如莫九卿所说。

这些年他一直伪装，外面的世界没有看到太多，活的太累，最终却还是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