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书羽优雅的起身,拍拍身上沾的叶子,掩藏好自己的情绪,淡淡道:“是我妄想了。”
叶天宁脸色一变。
黎书羽望了望河对面朦胧的上弦月,继续说话,但那话像说给自己听的:
“我自小要强,虽然家境不好,但从不觉得有什么比别人差,或是落下什么,努力学习认真修行,就为了有朝一日能出人头地。我从未对任何女子动心思,也从未像今日这样糊涂的表明心思,大概是草原的酒太烈了,只要沾染半分,就醉死过去,不想再醒来。”
叶天宁转过身,动了动唇,但什么都没说。
黎书羽负手垂首,没再看叶天宁一眼,只道:“罢了,是我自不量力,看不清自己身份在哪。郡主放心,只要你我各留一线,从前许多事,我就都忘了,今天我说过的话,郡主也当从没听过吧。”
说完,黎书羽垂下长长的眼睫,对叶天宁客气的点下头后,疏离的不得了的离开了。
直到他雪白的身影消失在暗夜中,叶天宁还兀自呆在原地,笑出声来。
随后仰面躺下,以长袖掩面。
真是喝醉了,居然会为了一个男人说的话而动心思,他算个什么东西,她叶天宁从没有为任何人低过头,以前没有,以后也绝不会有。
叶天宁在河边睡了一晚,有修为傍身倒没有着凉。只是日上三竿后实在不太雅观。
“醒醒,睡这么死。”叶天霸用脚踢了踢昏睡的叶天宁。
叶天宁睁眼,看到头顶正不满的盯着自己的大哥,撇撇嘴:“一大早干嘛呀,烦不烦。”
叶天霸嫌弃道:“你还有个郡主的样子吗你?大半夜的不回帐中,躺在河边一睡就是一宿,真是越学艺越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