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需要的药,郝家肯定没有。
看她讳莫如深,对方也没多问。等她提出想甩掉两条狗,郝姑母为难地说,“这两只忠狗只听我那个侄儿的话,你想去哪儿,带上一起,它们自然就不闹腾了。”
安若觉得她说得有理。
两人一起下楼时,听到郝母正端坐客厅,打着电话:“雨璇,你也不用太难过,哪个男人不偷腥,我自己的儿子我最清楚,这么多年,他可没在外面乱来过。昨儿晚上,就当他嫖了一回妓”
什么?安若两腿一僵,心里说不出的愤怒。
郝姑母连忙握着她的手,安慰性地拍了拍,然后,冲着后门的方向指了指。等她在车库挑了辆,载着安若驶出郝家,驶上一条笔直的林荫道,才口无遮拦的骂道,“你不用理我那个烂舌头的大嫂。说到嫖,那也是我大哥先嫖她!”
安若不解。
对方得意洋洋的接着说,“她当初不也仗着自己年轻貌美,肚子里还怀着驿宸,才逼得我大哥奉子成婚,嫁进我们郝家的,现在居然还有脸说你。”
可唯一不同的是,那时年轻的郝母大概一心巴望着能嫁进郝家,而现在的安若,却生怕怀上郝驿宸的孩子,只想远离争端。
郝姑母哼了声,羡慕嫉妒加恨地又说:“也怪她这人命好。偏偏生了个商业奇才的儿子,否则,就凭我哥去世后,她那份瞎折腾的劲儿,亦安集团早就沦为谢家的囊中物。”
听她这么一说,安若越发不解。
郝姑母解释道:“现在的亦安集团,是由亦安建工和亦安科技两大公司组成。亦安建工是我哥留下的产业,当初差点被我这个对商业一窍不通的大嫂败光。而亦安科技,是驿宸学成归国后一手创立的。当初,如果不是他力挽狂澜,大量回收股份,郝家在亦安最大股东的地位根本就不保。”
说到这儿,她不屑一顾地撅了撅嘴,“所以,你以为我这个大嫂为什么拼命讨好谢雨璇,还不是惦着谢家那百分之二十的股权。而且,集团内部站在谢家那边,对驿宸和他的亦安科技一直持反对态度的董事还不少”
可见,即使是像过去的皇帝,也会有受制于人的时候。安若望着窗外不断往后飞梭的风景,郁郁寡欢的叹了口气。
“对了,你去药店到底要买什么药?”郝姑母转移了话题。这时,已经驶入市中心热闹的街区。
“桉柠蒎肠溶软胶囊,”安若故意说了个生僻的药名,补充道,“我感冒了,有点急性鼻炎。”
她靠着车门,杵着太阳穴,也不知是刚才被风吹得太久,还是昨夜被郝驿宸折腾得太厉害,这会儿,她的头还真有点晕晕乎乎的感觉。
郝姑母也没多问,趁着堵在十字路口时,兴致勃勃摸着方向盘上锃亮的车标说,“这车一定是驿宸新购的爱驾,大概后来他受了伤,搁车库里没开几次。”
安若看得出来,她对过去千金小姐的奢华生活充满了向往,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沦落到今天这付落魄的田地。
安若也随着她一起四处打量了一下,目光旋即被驾驶台上的一幅照片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