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观星(1 / 1)洪荒封神 一定要恢复女儿身首页

在玄学中,星辰占据十分重要的位置。  南斗主生,北斗主死。  观看星辰的轨迹,可以看到所有被隐藏的秘密。  林萱总会记得,在某某个记不清楚名字的连续剧里,夜风徐徐,满目星河,一个鹤发童颜身着道袍长袖飘飘的老人都会呈最装逼的四十五度角抬头,发出我已看透世事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诗样惆怅:“紫微暗淡,这人间就要大乱了……”  感叹过后,画面登时一转,出现一个美丽的妹子,正是电视剧中的女主角。  ……于是大家都知道了,这个妹子未来肯定会不简单。  这个印象实在是太过于深刻了,导致林萱对于观星这一神术信得坚定不移,甚至一度已经超过了看风水的热爱。  ……毕竟那个形象实在是太仙风道骨了,这个逼她完全可以给满分。  现在观星之术还未大成,基本上算卦还是要靠掐指一算,帝俊甚至还未悟出称霸洪荒的周天星斗大阵,在现在尚还处于蒙昧的洪荒众生心灵里,这时候晚上出来看星星,只是为了更好地吸收月之精华和星辰精华。  在接连天地的不周山,星辰好像可以触手可及,本来的朦朦胧胧的星辰轨迹完全展现出来,好像一个蒙着面纱的绝世美人侧过头来,风儿吹动拂过她的面纱,轻轻掀开,露出她美貌无比的脸孔。  就算这星空十分奥妙,但是林萱好歹识海宽广无比,自然不可能深陷于其中,仅仅是细细观察了一会,便迅速挣脱这种玄奥的奥妙。  她侧过头想看看鸿钧的反应,却哭笑不得发现他却是放纵自己深深陷入这种玄奥中,过了一会儿方才出来,什么都不说,只是凝神看林萱。  林萱被他直勾勾的目光看的毛骨悚然,咽了咽口水,试探的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问道:“你……这是感悟出了什么?”  鸿钧突然伸手点向她的眉心,林萱只觉得识海一阵刺痛,还未惊惶,她突破大罗金仙所凝成的顶上三花便不由自主的出现,挡在鸿钧面前,鸿钧眉眼不动,掌中的造化玉蝶腾空而起,在林萱的顶上围绕,听到他清冷的声音:“跟我来。”。  跟……你来……什么?  阵阵清音,不绝于耳,一瞬间犹如有无数人在她耳边说话,叽叽喳喳地说着各种不同的天地大道,她凝神想要细听,却只觉得耳膜发出阵阵痛意,种种语言凝聚在一起根本分不清什么是什么,犹如一场乱糟糟的音乐会,长笛钢琴小提琴古筝琵琶纷纷乱入。  林萱拼命想要分辨,但是艰难的程度根本不亚于从一团乱线找出那么一个小小的线头,根本不是能急的来了,她只能盘腿在雪地里打坐,慢慢的抽丝拨茧,试图从中找出那个一个小小的头绪。  浮在识海的十二品功德金莲感应到主人的危机,登时出现,团团金光放出来,将林萱笼住,很好的缓解了她因为阵阵乱音而引起的心浮气躁。  她闭上眼睛,凝神定气,将所有的情绪全部都深深隐藏,将所有的注意全部集中在快要理清的头绪上,尝试了几次以后,登时豁然开朗。  她看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星河流转,一直蔓延在她目之所及处,直到她看不见的远方,无边无际,没有界限的分明,每一个星辰都沿着自己的轨迹缓缓的旋转,凝成一团团星云。  它们飞速的旋转,速度越来越快,已经快到哪怕用大罗金仙的目力来看都觉得吃力的地步,目不暇接的让人眼花缭乱,林萱揉了揉眼睛,直到干涩发花的视线恢复了原本的清晰,却也不敢继续,只能闭上眼睛,以神识为眼,一点一点的,试图看清这个世界。  依然是满天飞雪,依然是星河流转,但是细枝末节却截然不同。  在她试图看清的时候,星辰倏然停滞,动也不动,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时光停止了脚步,整个世界都停止了。  她独立在星辰中,满目错愕,仿佛被遗忘在时光中的旅人,不知过了多久,久的傻傻的分不清,到底过了一瞬间,还是过了无数个光年。  不知自己是在广阔的沧海上空,还是又出于一粟之间。  林萱分不清楚方向,却好像有人无形的给她指出地方,她捂住鼓噪的心脏,终于没有办法忍受住叫嚣的欲望,朝着蠢蠢欲动试图诱惑她的地方走去。  她到是经过了充分的考虑,当修炼到了一定的程度上,会产生天人感应,第六感也就是直觉,会得到强化,对于一些事,都有着近乎直觉得感受。  打个比方,林萱就像少女时期路过的一家大排档,每每路过,都被飘出来的香味糊了一脸,吸引着她赶紧进去美餐一顿。  林萱此刻的感受,就像是十家大开的大排档,飘出来的阵阵香味,宛如具现化了一般,对她挥舞着尔康手。  酷爱来吃窝酷爱来吃窝酷爱来吃窝酷爱来吃窝……窝很好吃哒!  林萱倒是想待在这里等鸿钧来找她,但是她有一个直觉——除非自己走,否则她根本没有办法离开这里。  那么如果注定要找一个方向离开,倒不如听听自己内心的感觉。  林萱定了定神,祭起十二品功德金莲,道道金光笼罩而下,将她护的滴水不漏,方才试探性的走去。  她每走一步,星光便黯淡一分,先是那小小的根本认不出来的星辰黯淡了颜色,然后便是一颗颗硕大的行星缓缓熄灭,等到林萱快要走到头时,整个世界已经陷入一片灰暗。  黑的几乎看不见一点光,除了功德金莲发出的阵阵金光。  林萱举起手来,以手为剑,以气为斩,出乎她意料的是,这并不像她想象中那么难以打破,反而仅仅用了一点点法力,这黑暗的世界就像被打破的镜子一样碎裂开来。  涌入眼光的,是刺目的光,和亮眼的白。  哪怕就是在混沌里做梦梦到自己成了炮灰被盘古宰了,林萱都没有受到那么大的刺激。  几乎有那么一刻,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洁白的墙壁,刺鼻的消毒水味,瓷砖亮闪闪,各种各样的治疗仪器,还有一个小小的病床。  ……是二十一世纪的医院。  一个小小的婴儿躺在保温箱内,睡得极香。  林萱想推开房门走出去,不管这到底是不是她熟悉的年代,也是想看看,哪怕见不到亲人的面,见见这熟悉的一切也好。  但这门好像只是一个摆设,四周更是铜墙铁壁,别说走出去了,顶多只能让她在这个屋里打转转。  试过穿墙,试过钻地,试过蛮力破开,也试过化为空气钻出来,不管尝试了多少手段,都没有办法。  林萱只能气萎的回到了原地,重新思考人生。  自己这是又穿回来了?  那她这个身体还有法力怎么回事!PASS!  是鸿钧搞的鬼?  估计他连医院是什么都不知道吧?怎么会弄出这么逼真的医疗设备!PASS!  想来想去想不出来的林萱索性不想了,她的注意力落到沉睡的女婴身上,确定了这个世界只有这么一个活着的生物,便走了过去,仔细想观察一下这个堪称诡异的女婴。  你问她问什么诡异?  废话,突然出现在这里还是唯一一个活着的生物,难道只是巧合吗?就是真是巧合,她也绝对不信!  她大约一个月左右,被小被子包裹的严严实实,胎毛短短的垂在额上,皮肤并不是婴儿特有的瓷白,而是泛着苍白的细腻,呼吸很轻,就算不是气若游丝,也差不了多少。  这么小身体就这么不好,将来养活估计会很难吧。  没心没肺的林萱也是有那么一段悲惨的往事的,比如年幼时期的身体问题,她小时候岂止是身体不好,能养大绝对就是谢天谢地好不好,三天一大病两天一小病,打针吃药跟家常便饭一样,对于医院比自己家还熟。  看到这个女婴,就好像听到了母亲说年幼时期的自己,一时间,林萱竟然起了同病相怜的念头。  她隔着保温箱戳了戳小女婴细嫩的脸颊,女婴微微皱起眉,好像感到有人在逗她一样,不耐烦的摇了摇头,小嘴翘了起来,竟然给了林萱一种诡异的熟悉感。  好像……她曾经见过这个女孩一样。  林萱细细将脑海的事情回想一遍,试图想起为什么会有这熟悉感,然而思考到一半,就被打断了思绪。  衣料摩擦在光洁的瓷砖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脚步落在地上,像猫儿一样轻盈的,几乎让人听不清。  来人宽袖长袍,腰束玉带,白玉的手里握着一柄青翠的竹杖,纤细的指间恍若女子般精美,却带着厚重的压力,决定这世界的生死。  他的脸好像笼在层层迷雾之间,看不清五官,但一举一动皆合乎大道,只觉得望之心旷神怡。  ……如冰之清,如玉之洁,如雪之白,如兰之馨,世界上最美最好的事物放在他的身边,都黯然失去其颜色。  哪怕看不清五官,却依然引人入胜。  他好像没有看到林萱一样……不……真真正正将她当成空气一样路过,一路走到保温箱中,没有见到他伸手推,保温箱便自动打开,露出里面小小的女婴。  墙上的自鸣钟发出轻微的滴答声,原来已经午夜。  深夜十二点,阴气大胜,幽魅频出。  女婴伴随着钟声睁开眼睛,在白炽灯苍白的光线中,她的眸子古井无波,如千年不变的月光般恒久,带着看透世事的沧桑,经历了所有,所以再多的事情,都无法让那双眸子,露出一点点改变。  这哪里是一个出生婴儿眸子?  哪怕是看透世事的阿婆,估计都要比她多出几分活泼。  林萱觉得,自己在看恐怖片的现场版。  来人伸手,将女婴抱在怀中,他的姿势并不标准,好像根本就没有抱过孩子,透着点手足无措的劲。  但是他却很小心翼翼,连力道都很小心,整个身体都因为无法掌控力道变得僵硬,他伸手试图摸了摸女婴的小脸,却被她偏头躲过。  婴儿尚未长好的颈椎尚还柔嫩,并不支持她做出这么剧烈的动作,但拒绝的意味还是非常的明显表达出来,仿佛在说“离老娘远点”。  林萱看不清来人的表情,却隐隐约约可以感受到他在笑,带着点宠溺的微笑。  女婴张了张唇,出口的并不是婴儿的咿呀,而是字正腔圆的少女音,音线清脆,如石落清泉。  她用一个字,十分言简意赅的表达出了自己的意思。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