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语气很不好,甚至可以说暴躁。 温绥诧异的挑了挑眉,却不是因为他的不客气,而是因为这把声音很耳熟。 昨天晚上隔着门听到的尖叫里就有他一份,那人怒骂盛祁宴时用的就是这种语气。 她一言不发,任由对面逐渐不耐,对着她口不择言骂骂咧咧,她直接挂断电话。 电视开着免提,公关部经理自然听见了,他略显尴尬的搓搓手,犹豫道:“这” “没事,”温绥把那张纸条推回去,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像狐狸似的眯了眯眸子:“把这个号码拿去人事部,让他们有空就打,打到下班。” 她也要让对方尝尝这种被陌生人关注烦不胜烦又逃不掉的滋味。 公关部经理不明所以,但还是恭敬应下。 温绥鞋尖抵着地板,慢条斯理地点了点,她心情不错,连带着看桌面那沓文件都顺眼不少。 处理完工作正好到中午下班点,她打算回公寓补觉,顺便给姚千调放半天假,两人一起离开公司。 自从长大住进铭鼎公寓后,温绥早就习惯推开门时那片寂寞和冷清,但今天有点不太一样,她人还站在玄关,就听到了来自客厅的音乐声。 她眉梢轻蹙,把高跟鞋放回鞋柜,赤着脚无声往里走去,而后在厨房里找到了还没离开的盛祁宴。 男人背影颀长,休闲裤包裹着修长双腿,上衣衣摆扎进裤腰带,勾勒出紧窄腰身,薄阳透过他的白衬衫,能让人看见模糊的肌肉轮廓。 温绥双手环胸,站在厨房门口,抬起眸,忽然出声:“怎么没走?” 盛祁宴切水果的手抖了抖,随即转过头,嘴角微扬,用牙签叉了块切好的苹果朝她走来,“腿受伤了走不动,来,啊,张嘴。” 离得近,他身上干燥清爽的香气萦绕鼻尖。 温绥面无表情看他半响,沉默启唇,将脆甜的苹果卷进嘴里,她嚼着苹果,含糊道:“之前不是说伤的不重?” 盛祁宴把牙签扔进垃圾桶,皱了皱眉,苦恼道:“你出门后我回房间收拾东西,不小心在厕所滑了一跤,又摔到了。” 许是他说得格外认真,脸上痛苦不似作假,温绥没有当场质疑,她抿抿唇,试探性问:“要不要紧?” “白丸来看过,说是两天内不能长时间走路,所以,”他一顿,随后勾了勾唇角挺不好意思,“只能多叨扰姐姐两天了。” 温绥有些不相信,她总觉得这人是在找借口,所以拉住他的手臂把人带到客厅,坐下的同时将正在放歌的音响关掉。 这东西她家没有,估计是盛祁宴或者白丸带来的。 她指着盛祁宴的裤腿,示意他挽上去,“我看看。” 盛祁宴一愣,继而乖乖照做。 他小腿很瘦,但不是细瘦那种瘦,反而隐有肌肉,线条练的恰到好处,多一分壮,少一分虚。 温绥眼眸深沉一瞬,他就算不做明星,去当腿模也绰绰有余。 确实如他所言,腿伤得有些严重,而且还是内伤,温绥在他小腿肚摁两下,不知碰到哪里,盛祁宴顿时痛到闷哼,额头冷汗直冒。 温绥怕他腿都没好又把额头伤口感染,没敢再摁,放开手翻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