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克再次逃脱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带来了许许多多的后果,其中最让珊侬记忆尤深的就是隆巴顿收到了一封吼叫信,而最严重的后果就是她总是觉得自己出现了黑眼圈。 道格经过一个圣诞假期的时间,已经长得跟克鲁克山一样大了,比它还要高一些,它们两个现在是玩伴,经常一起消失,晚上又一起回来。罗恩总是会在道格面前嘟囔它是叛徒。 四月份时,作业相当多,珊侬均是以糊弄的形式对付了过去,除了黑魔法防御和占卜,她喜欢卢平教授,也很相信占卜,虽然西比尔.特里劳妮教授总是会说一些她不爱听的话,但她还是宁可信其有,小心防备着。 “这能看出什么来?就这么一个水晶球。你能看出来吗?” 上课时帕翠莎小声问珊侬。 珊侬眼睛紧盯着那个球,一会儿眯起眼睛模糊视线,一会儿瞪大了仔细查看。“我觉得我好像看到了一张人脸。” 帕翠莎起了兴致。“我看看,在哪儿?” 珊侬指给她看,她却看不出那是一张脸,说这个水晶球质量有问题。 她们的对话引起了特里劳妮教授的关注,她的脸缓缓凑了过来,眼睛被她的眼镜放大数倍,她盯着那个水晶球问:“告诉我,亲爱的,你看到了什么?” “呃,一张脸?” 珊侬不确定的说。 “很好很好——那么,你能看清那是谁的脸?” 特里劳妮引导着珊侬,她凑得有些太近了,蓬松的头发擦到了珊侬的脸,可她自己似乎没察觉到。 珊侬有些不自在地眯起眼睛用力去看水晶球中心那团有模糊轮廓的浓雾:卷发,它有一头卷卷的短发,或者……头是不正常的畸.形?长鼻子,细瘦的脸……怎么有点像珀西?越看越像,而且现在头发的位置似乎出现了淡淡的姜黄色。 “好像是珀西.韦斯莱,教授。” “是吗? 她小声嘀咕,“他有什么不同吗?有血吗?” “没有血……” 说实话,珊侬甚至不确定那究竟是不是珀西,留着那样大众发型的长鼻子男孩儿一抓一大把。“但是……他的脸很扭曲。” 那张脸的确在不明显的扭曲着,鼻子似乎有一点歪? 西比尔.特里劳妮教授在羊皮纸上写画了一阵,然后忽然抬头。 这时下课了,大家都陆续走了,西比尔.特里劳妮教授却还在近距离的和珊侬对视,她咬着薄薄的下唇,珊侬注意到她的嘴有点起皮了,用些润唇膏会显得嘴唇丰满一些,她最近在霍格莫德妙丽的美容魔药店买的一支唇膏就不错……回过神时,特里劳妮教授仍在直勾勾地盯着珊侬的左脸,像是透过她在看什么。 “教授?” 珊侬小声叫她。“下课了,或许我们——” 这时西比尔.特里劳妮教授忽然用她一贯疯疯癫癫的语调快速地说:“原本十个人,有一个却先离去,被留下的那个有危险,死亡的威胁逼近了,灾难,毁灭,不幸……” 然后她一手抚着心脏,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一副很痛苦悲伤的样子。“哦,可怜的孩子——你,哎……” 珊侬目瞪口呆地被帕翠莎拽出了占卜教室,后者看到她那副样子,说:“你不会真的相信的,是不是?” 珊侬没有回答,她也不愿相信,可是特里劳妮教授的预言还是挺准的,她预测拉文德最害怕的事会在十月的特定的一天发生,结果拉文德的兔子真的就在那一天死了。 不管这条预言是否准确,珊侬都决定认真对待它,这样才能试着避免,可是它是什么意思呢? 珊侬趁着自己还没忘了它,把它写在一张羊皮纸上,准备魔法史课上研究。 之后的魔药课上,珊侬有些心不在焉,她一边在想那个预言,一边还要注意自己的头发不要被熏上味道——在她把水蛭汁液滴进去之后味道更让人难以忍受了。 在魔药学方面,珊侬早就放弃自己了,可是显然斯内普教授不会,因为她在捣碎老鼠脾脏的时候有一小块儿吱溜地滑飞了出去,黏到了一个斯莱特林的后背上。 “看来我们外表完美无瑕的费舍小姐最大的不足就是缺少大脑,格兰芬多扣十分。把你保护你那闪亮头发的手放下来,盖住研钵口。” 斯内普教授刻薄地说。 这事儿还没完,由于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马上就要进行魁地奇比赛了,最近两个学院的敌对情绪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已经发生过好几次攻击事件了。现在德里安.普赛正皱着脸把背后那块儿老鼠脾脏擦下去,然后他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珊侬,做了个“小心点儿”的口型。 珊侬毫不犹豫地瞪了回去,她知道自己在板着脸的时候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下课后大家都赶去礼堂吃午饭,珊侬还在想预言的事,直到帕翠莎小声跟她说话她才回过神。 “德里安.普赛在我们身后。” 帕翠莎说。 珊侬没回头,小声说:“他还不敢怎么样,走廊里这么多人呢。” 虽然德里安.普赛没有对珊侬使用恶作剧魔咒,但是辱骂人又不会扣分,他尝试激怒珊侬,逼她先动手,可是我们的珊侬无论是课上还是课下,最擅长的就是把别人的话当耳旁风,普赛说的话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她在想暑假和本杰明去看魁地奇世界杯赛,他已经买了几张位置还算不错的票,可是珊侬担心他在那样嘈杂的地方会发病,护理师说他需要静养。她决定去时穿那条她一直怕显得太成熟的一字肩裙子去,那条裙子穿在她身上真是太漂亮了,令她光彩照人,呃,比平时更加光彩照人。 “珊侬!” 帕翠莎又让她回过神。“你想什么呢?普赛说的你是一个字都没听见吗?气死我啦!” 珊侬找到双胞胎,在他们对面坐下。“没听见,爱说什么说吧,那个软蛋。” 弗雷德瞪着眼睛对视了一眼。“软蛋?你在说谁?” 弗雷德问,他恐怕珊侬说的“软蛋”比他想得要更加纯洁,他觉得应该让珊侬不要再乱用这个词。 “德里安.普赛。” 珊侬说,挑了附近糖分最少的烤牛肉放进盘子。 “他怎么啦?他找你麻烦了?” 乔治问。 “没有。乔丹,把盐递给我好吗?” 珊侬说。 “他从魔药教室出来开始,一直到礼堂门口,一直在当着珊侬的面骂她。。 帕翠莎说。 弗雷德皱起了眉毛。“还有这事儿?你怎么不骂回去?这可不像你,怕打不过他?” “我今天已经在魔药课上被扣了十分了……” 珊侬沮丧地说,这还是她第一次给学院扣分呢。 “别理他。” 弗雷德厌恶地说,“不过他要是再敢来找你,你就狠狠地教训他,还记得我们教你的的那个咒语吗?不用怕扣分,大不了我们帮你加回来——” “你们?加分?你们少扣几分就算是在帮忙了。” 珊侬说。 第二天下午就有魔法史课,今天天气很不好,外面雷雨大作,珊侬就趴在桌子上在一张羊皮纸上写写画画,分析特里劳妮教授的那条预言。 十个人……哪十个人?这也太笼统了吧?被留下的人又是被留在哪儿?离去和死亡的威胁很可能是指同一件事,涉及到生死的问题,珊侬认真对待了起来。 正当她想得入神的时候,有一个什么东西打到了她的头,很疼! 她朝斜后方看去,正好看到德里安.普赛那张笑得贼兮兮的长脸,他的鼻子上和嘴角上长了成片的痘痘,真恶心! 他要是长得帅一些,珊侬或许还能多忍他一会儿,可是他长得实在太丑了!珊侬不敢相信他居然还有一个长得不错的女朋友!如果十分满的话,珊侬给普赛的长相打一点五分。 见珊侬仍在瞪他,德里安.普赛愤怒地再次挥动魔杖,用弹射咒将一个粉笔头朝她射去。 珊侬反应快极了,一偏头躲了过去,然而这却激起了普赛更大的兴趣。他连着射.了七.八个粉笔头过去,珊侬躲不开,被打到头和手很疼。明天会变成紫色的! 普赛总是趁着宾斯教授转过去的时候打她,直到下课也没被发现,只有被粉笔头弹到的帕翠莎从昏睡中醒来,发现了。 不能再忍了!一出教室珊侬就愤怒地抽出魔杖,对他使用软腿咒,但被挡下了。发现这边打起来了,走廊上的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都抽出魔杖对对方施恶咒,开始了一轮混战。 结果就是两个学院各被扣了五十分,珊侬的一名同学和一个六年级的斯莱特林皆因耳朵里长出了韭菜而住进了校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