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女儿”上次听她提过下,那应该是她心里最深的痛。
耿芳华拉着我的手,历尽沧桑的眼中浮现痛苦。渐渐蒙上一层雾气,“不提了,是我对不起她,所以老天才会把她收走吧。”
“阿姨,不嫌弃的话,以后就把我当成您的女儿吧。”
耿芳华点点头,再次将我抱在怀中,“如果她还活着,也该跟你这般大了吧。”
她的怀抱很温暖,有种妈妈的味道。在她的怀中,我的心前所未有的平静。像她这样的女强人,人生一定很精彩,或许是经历了太多,才能达到她这种平和的心态。
廖秋霜见到我这番模样好似在意料之中样,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更没有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这让我有些感激的同时有有些疑惑。
“准备去哪?”正在开车的廖秋霜侧过脸扫了眼我的脖间。
我脸上一窘,不着痕迹的将衣服向上拉了拉,“借我身衣服,我回我妈家住几天。”
“回你妈那。平白给他们添堵,还不如去我那。我一个人住,也挺无聊的。”
“不给你添麻烦了。”我本能拒绝。
“我都不怕麻烦你怕什么!追根究底,你还是不相信我。”
廖秋霜冷哼声,轻踩下油门,性能极好的法拉利猛地向前窜去。
前方路口毫无预兆驶出一辆车,廖秋霜急速按了几下喇叭,迈巴赫好似与她作对般就是不给她让道。
廖秋霜低咒声,猛踩刹车。绵长刺耳的刹车声拉回吓得丢了三魂六魄的两人,我猛吞口唾沫,按住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
还不等我心情平复下来,黑沉着一张脸的江墨言长腿一迈从那辆停在路中央的车子上下来,猩红的眸子一瞬不瞬盯在我的脸上,隔着一层挡风玻璃,我都能感受到他眼中逼人的冷气。
大步流星迈着步子,好似每一步都带上灼灼怒火。
我不太坚强的小心脏又开始不受控制狂跳起来。紧紧拉住门把手,想要将他阻挡在外面。
见这架势,刚刚还欲下车跟车主理论的廖秋霜也紧张起来,赶紧锁上车门,扯了扯我的衣服。
“你怎么惹这位爷了!”
“我我没有。”明明就是他出尔反尔,说不勉强我,借着酒劲就强要了我,事后还说我们是夫妻,哪有这样强词夺理的!
“他他有时就是个疯子,不行,我得想办法带你离开。”廖秋霜瞅准时机打开火,车子刚起步就被迈巴赫给死死拦在路边,动弹不得半分。
廖秋霜用力拍了下方向盘,“该死,看来这次我是帮不了你了,你就自求多福吧。”
眼前掠过江墨言掐着我脖子的画面再结合廖秋霜刚刚的话,我觉得今天好像会给我短短的二十五年人生画上一个悲惨的句号。
“下车。”
骨节分明的食指重重扣了几下隔声良好的玻璃,声声沉闷声响好似来自地狱的催命符,我双手紧紧拉住把手,快速摇摇头。
江墨言危险眯起眸子,头微微轻抬看向廖秋霜。
廖秋霜担心的看了我一眼,最后低下头。这一刻,我很庆幸,她没有去迎合江墨言而选择站在我这一边。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自己打开车门下车。二,我叫清障车将车拖回去。但是结果”浸过千年寒冰的声音每吐出一个字就让我的心一颤,握着把手的手松了一些。
“下去吧。”廖秋霜不再给我迟疑的机会,按下按钮,“他应该不会对你怎么样。”
我苦笑的看了她一眼,你这是安慰我呢,还是让我更加害怕呢。
闭了下眼睛,深吸口气,我用力推开车门。
右脚还没有沾地胳膊就被江墨言粗鲁的扯住,身子倾斜,双脚在地上滑行着,本就不合脚的拖鞋,从脚上脱落,双脚被路上的沙石磨的生疼一片,胳膊也被扯的好似要脱落般。
两车的距离不过短短数米,身子虚弱的我却被折磨得死去活来。
江墨言用力将我甩进迈巴赫的后座中,我的头不可避免碰到坚硬的车窗,眼前金花直冒。
“江墨言,你就一精神病”
叫骂声因他沉重的身子压下戛然而止,大手掀起我的上衣,我惊恐瞪大眸子。
没有任何阻隔,前面的司机只要稍回头就能看的一清二楚,羞辱难堪油然而生,我剧烈挣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