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耳边许久都没声音,空气像是凝固了,我算没算到警察居然会将他给招来了,早知道是这样,我宁愿让我爸妈来赎我。也不愿意让他。
想到这,我心如死灰,之前还悠哉悠哉的心情在此刻一滩死水。
我用被子死捂住自己,无论警察在门外唤我名字,我死也不答应。
警察唤了我五声后,见我没有答应,便想走上来揭我被子,我听见齐镜的声音在这座牢房内带了回声,听不出情绪,只是音量不高不低,淡淡的说:“你们暂时先去忙。”扔乒杂技。
那警察说:“那齐先生,我们在外面等您。”
齐镜嗯了一声,警察拿着钥匙从监狱门口离开,房间内大约只剩下我和齐镜,我不敢抬起脸来,只是浑身僵硬的埋在被子内。
齐镜的声音在我上方响起。他不再唤宴宴。而是直呼全名,他说:“周宴宴。”
我不答,我死也不答。
齐镜再次唤了一句:“周宴宴。”
我还是不答。
他忽然将我被子死卷住的被子一拉。把我从小床上给拽了起来,我没有了遮挡,什么都不管,只是用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脸说:“谁让你来的?!我根本没有让你来!你是我的谁啊,我和你不过是上下属之间的关系,你凭什么多管闲事?!”
他想将我捂住脸的手拉下来,我力气没他大,挣扎不过他,干脆伸出手对他就是一顿胡乱捶打,扫黄之前,我还嘻嘻哈哈假哭了几下,被抓来这里。我也只是自得其乐,乐天派想着死不了,顶多关上个一两年,我出来后,还是一条好汉,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当齐镜出现在我监狱门口那一刻,我崩溃了。我最不想让人看到就是他,他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如此残忍来拆穿我一切。
我眼泪像是河堤决堤一般止不住,甚至有些疯狂想要去抓他脸,齐镜几下便将我按在怀中,我动弹不得,便大哭着说:“你走啊!你给我走!就算我会坐牢我都不让你管我!”
齐镜手上的力道将我制服的动弹不了,面对我激动的话,他并不说话,只是将我死死的困在他,我从之前的愤怒到后面哭到无力,最后只能无力抽泣着。
好半晌,我才开口解释说:“我没做什么坏事,我只是陪着朋友们来的,我和那男人清清白白,只是聊了几句,之后警察便来了。”
齐镜听了,见我不挣扎了,将我松开,非常冷淡说了一句:“不疯了,就走吧。”
他冷漠转身,从狭小的牢房内走了出去,我坐在小床上眼巴巴看了他好一会儿,摸了一把眼泪,便从床上跳了下来,跟在齐镜出了这拘留所。
到达门外后,齐镜弯身进入车内,我站外面局促了好一会儿,司机催促着说:“周小姐,请上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