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镜见我哭了,动作也停顿了下来,他那双仿佛永远都不会有波澜的双眸此时满是迷茫,他说:“你问我到底要怎样?周宴宴,你可知我同样想要问你这句话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你为什么就是不听?你要是离我远点,要是再也不出现在我面前,我们两个人永远都轻松了。”
我眼泪流得更凶了,我说:“怪我?拉我上车的人是你!刚才砸我手机的人是你。强吻我的人是你,每一次都是你,你为什么每次都要血口喷人怪在我身上?”
齐镜说:“对啊,为什么每次都是我?周宴宴,你还想要我怎样?要逼疯我吗?”
我说:“那你要我怎样?你要我远离你,我离得你够远了,你说要离婚,我一个字也没说,我就和你签了,你要我别再喜欢你,我也做到了,我喜欢上了别人。你要求我的我也通通做到了,可你呢?你现在所做的事情和之前所说的话截然相反。”
齐镜说:“你喜欢别人了?”
我说:“对,我喜欢上别人了,我已经要和林谨南结婚了,齐镜是你亲手将我推到现在。现在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如你所愿。”
我抬起手狠狠擦拭着嘴皮上的疼痛感,我趁齐镜的注意力全部在我手上时,我另一只手敲敲的摸到车窗口。按了一个按钮后,车床缓缓下降了,我当即便趴在窗口大叫说:“救命啊!有人强奸啊!有人强奸!有人要强奸!”
我接二连三喊了几句强奸后,终于有过路人朝这边看了,齐镜没有阻止我。只是任由我叫着,我趁势便快速推开车门跑出去,跑了好远,还喘着气回头看,齐镜只是坐在车内望向车外慌张失措狼狈的我。
他也没有再追上来。
我一路跑了好远,终于逃离了那让人窒息的地方后,我毫不顾忌形象蹲在马路边歇了一会儿,喘匀气后,便习惯性的摸了摸口袋想给林谨南一个电话,可我发现手机被齐镜砸了,这才擦了擦脸上的汗站了起来,正面来了一辆车,我顺手拦住后,便上了车。
晚上林谨南从公司回来,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我后,他放下手中的公文包,朝我走了过来,将坐在沙发上的我抱入怀中问:“吃饭了吗?”
我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稍微抗拒了一下他的拥抱,问他:“你喝酒了?”
林谨南在我挣扎出一分后,便又抱紧了我一份,他高大的身体全部压在我身上,他唇挨在我颈脖的位置,热气洒在我皮肤上,我觉得敏感又怪异,我说:“谨南,你别压着我,我不舒服。”
林谨南声音带了一丝沉闷,他说:“怎么会不舒服呢?”
他唇忽然吻着我脖子,在那温热的触感碰到我皮肤那一刻,我像是被人开了一枪,身体猛然一顿,便用力的躲着,可谁知道我和林谨南的身体双双躺在沙发上,他压在我身上后,便呼吸微有些急促的吻着我脸。
我大声说:“谨南!你冷静点!”
他根本听不进我的话,仍旧吻着我脸,我伸出手死命抵开他脸,再次大声说:“谨南,你冷静点,别这样。”
本来上一刻还醉意绵绵的林谨南忽然一把握住了抵住他脸的手,他眼睛内带着一簇小火苗,脸色不郁说:“冷静点?你还要我怎么冷静?难道我还不够冷静吗?”庄亩场巴。
我被他脸色给吓到了,慌张的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我只是”
林谨南狭长的风眼内折射出冷意说:“你只是怎样?回答不上来吗?那让我给你回答好了,你只是无法接受我碰你,我吻你,你的人虽然在这里,可你的心时时刻刻飞去了齐镜身上,是这样吗?”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危险的林谨南,我说:“你不是说过给我时间吗?”
林谨南眯了眯眼睛说:“对,我说过给你时间,可周宴宴,你要的时间太久了,我是个男人,是个正常男人,你要我等你多久?等到你忽然有天忽然觉悟,发现你最爱的人其实还是齐镜,不是我林谨南,你一转身就飞去了他怀中是吗?我只要你告诉我一个期限,只要这个期限一到,我希望周宴宴她的人她的身体,乃至她连灵魂都是我的,可你做得到吗?”
林谨南眼睛内闪烁着寒光看向我,他见我回答不上来,冷笑了一声:“怎么不说话?这个时候沉默你不觉不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