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羊蝎子回到办公室,喝了点酒,朱玉涛很是兴奋,他也不睡觉,坐在邓志高的电脑前看起小说来。
邓志高中午却仅喝了一点,他要全力以赴应对晚上的送行宴,不能多喝。
文光斗回到宿舍,在床上躺下,又回想起酒桌上于正鹏的话来,“听说朱连良在检察院吓得扑通给人跪下了,裤子都尿了。”他吃了口菜,笑着说。
痛打落水狗的人固然是英雄,但落井下石的人绝对是狗熊,人品有问题。
文光斗也笑着说,“于书记,既然大侄都由镇长变成了三胖子了,你就不要当头再给一杠子了。”
责备的话幽默地说,意思却不言自明,在座的人都“咯咯”笑了起来,刘晓英虽然跟于正鹏一个办公室,但她却也是毫不掩饰地笑起来,于正鹏尴尬地解释起来。
稍微休息了一会儿,他来到办公室,见上班时间到了,却只有朱玉涛一人,也难怪,邓志高现在的时间很超脱,他是洼店的副镇长,却没有去报道,在南河,又没有了具体工作。
陈贵财行将退休,也无人管他。
谭俊杰走了进来,他仍然来得很早。
“小文,你对接一下人事局,看李委员什么时候过来报道?”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我来吧。”
他走进大办公室,拿起桌上的电话,文光斗问道,“主任,你是想问一下李委员的电话吗?”
谭俊杰笑道,“你这有电话吗?”
文光斗笑着说,“在党校培训时,李委员负责我们这个班。”
谭俊杰道,“那我就不联系了,你给李委员打个电话,对接一下。”
文光斗拿起电话,拨通了李松波的手机,“你好,李委员。”可能是称呼太新,李松波在电话那头一时没反应过来,口气是那种标准的组工干部的严肃,当他反应过来,马上又变成了同事之事的热忱。
“小文,是吧?”李松波的笑意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有什么事吗?”
“李委员,领导想问一下,”他看了一眼谭俊杰,“下午您几点钟到南河?”
“这个说不好,”李松波稍一沉吟,“得看杨部长的时间,这样吧,出发前我给你打个电话。”
谭俊杰站在旁边,对话尽收耳中,待文光斗放下电话,他笑着说,“过来之前给季书记说一声,”他话题一转,“李委员今年三十多岁了吧?”
这个文光斗还真不知道,看他摇头,谭俊杰笑笑走了出去。
从上班一直等到下午四点钟,也没等来李松波的电话。他一边根据上午季允祥的意见,修改着年终总结报告,一边应付着出入办公室的人群。
到了年底,办公室来的人陡然多起来,其中还是以找领导的居多,来找谭俊杰的也不少,文光斗甄别着不同的人,选择性地让朱玉涛把他们带上楼,有的间接打发走掉。
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接着又挂断了,他马上意识到可能是李松波不方便说话。
他站起来,先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过去跟谭俊杰汇报了,又估摸着时间,准备过一会杨节时部长快到时再跟季允祥汇报。
谁知,季允祥自己从二楼走了下来。
文光斗正在全心全意改稿子,由于太投入,季允祥站在他身后好大一会儿,他还没发现,当谭俊杰叫了他一声,他才发现季允祥。
他慌忙站起来,下意识地看了看墙上的钟,汇报道,“季书记,杨部长、李委员可能还有个五六分钟就到了,我刚想上去跟您汇报一下。”
季允祥笑着说,“杨部长给我打电话了,”他又说道,“你比我还能沉得住气!”文光斗不知这句话是褒是贬,他看看谭俊杰,谭俊杰只是笑着不说话。
季允祥见张德亭也走了进来,笑着说,“小李来就安排在瑞云原来的办公室吧,小谭,也让他到三楼,以后你们经发局就在三楼办公。”
张德亭看看谭俊杰,“行,年前我们就挂牌营业了。”他开了句玩笑。